蟲身上灑了一些粉末狀的藥物,不多時便見那隻蠱蟲稍稍挪動了身子,緩緩地從口中吐出一隻同樣玉色通體透明的蠱蟲出來,只是比之小上了那麼幾分,其餘地方几乎一模一樣。
抽出一根竹籤將那略小一些的玉色蠱蟲挑起,莫無情將它放在了血鷲的那道傷口之上,只見那蠱蟲稍稍伸了伸頭顱,吸了幾口血液,哧溜一聲鑽進了傷口之中,瞬間融進了血鷲的體內,再也找不到半點存在的跡象。
莫無情細細地將那道傷口裹好,卻只聽嘩啦啦一陣聲響,血鷲的額上的青筋已經暴起了一片,手掌也無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那一床被褥,扯得他們凌亂不堪,幾乎有了破碎的跡象。
厚重的喘息聲隨之響起,血鷲的面上灼紅一片,似乎他體內的*已經瀕臨了自己所能承受的邊緣。
見著這樣的血鷲,莫無情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對著空曠的房間啪啪兩聲拍了拍手掌,卻見一名護衛一般的男子從屋外走了進來,卻是一張陌生的臉龐。
那男子先是對著莫無情行了一禮,隨後毫不猶豫地脫掉了衣褲,不多時便已經渾身赤…裸地站在了床邊,眼睛赤紅而貪婪地盯著床上已經面色紅潤呼吸急促的血鷲。
手指的骨節被莫無情攥的咯吱作響,看著那名男子慢慢地向著床上的血鷲靠過去,和著那一聲聲鎖鏈的聲響,讓莫無情心頭沒來由的忽然便產生了一股煩躁。
那護衛的手觸及到了血鷲的衣角,開始解除血鷲身上那幾乎瞬間便能撕扯下來的衣服,他嚥了嚥唾液,飢渴而顫抖地將手向著血鷲的身軀之上伸了過去。
“該死的。”莫無情終究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上前將那名護衛猛地從血鷲身上扯下,砰的一聲將他扔擲到了一旁,再也顧不得其他,扯過一旁的被子便將他遮了起來。
“王!”冰冷的地面帶來徹骨的冰寒,那護衛周身的□□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望著莫無情的背影,刷的一下慘白了臉,顫抖地喊出了聲。
抑制住想要殺人的衝動,莫無情壓低了聲音,將血鷲護在懷中,冷冷地喊道:“滾!”
那護衛連衣褲都沒有來得及穿山,踉踉蹌蹌地向外跑去,三兩步就已經出了房門,靠在被自己帶上的大門之上,已是滿頭的冷汗。
望著血鷲滿是汗漬的通紅的面龐,莫無情的眼中一片複雜之色,隨後那絲複雜被驅散開來,逐漸蒙上一片痴迷,只聽他對著身下之人輕輕說道:“血鷲,你究竟,對我下了什麼蠱?”
鎖鏈聲動,伴著一陣陣喘息,在南疆王寢宮的偏殿之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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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時光,說快也快,說慢也慢,身旁的黃花梨木幾被血鷲日日用手掌摩挲了一遍又一遍,木幾之上的花草也不知被換了幾種形態。
莫無情慣愛給他送上一些應季的花草過來,這一次,依舊是一株寒蘭。
几上的寒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淺淺的、安靜地飄進血鷲的鼻息,讓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血鷲將目光從寒蘭之上移開,望向那扇被關的嚴嚴實實的窗戶,似乎透過它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外面,似乎又下雪了。
吱嘎一聲,房門被開啟,一身黑色大裘的莫無情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內力一轉,將周圍的寒意盡數驅散。
聽到開門之聲,血鷲的手指便是一僵,手掌從那黃花梨的木幾之上挪開,斂起雙目,將腕上的鐵鏈扶在一旁,等著莫無情向著他走來。
卻見莫無情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從袖中取出一隻溫熱的手爐,將他塞進了血鷲的懷中,說道:“這些日子越來越冷了,你如今體內已經沒了內力,怎麼不知道命人拿幾隻手爐取暖。”
說著,又略微看了一眼床邊不遠處幾盆將燃未燃的火盆,皺起了眉頭,道:“這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