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曾吟為首長,為元帥,他隱蔽在幕後,所以叫遁甲。鍾誠凌和另兩名副手為三奇,輔助阮曾吟來催動這個八卦陣。乙位由鍾誠凌手下的一名文官鎮守此位,這叫日奇; 丙位由鍾誠凌親自鎮守,這叫月奇; 丁位李學涵負責後勤保障供應,叫星奇。 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為三支奇兵來理解,出奇制勝往往都靠它。也有人從陰陽五行的概念來解釋乙、丙、丁為何稱為三奇,即甲為主帥,為陽木,最怕庚金克殺(陽金克陽木為七殺,最兇);而乙為陰木,好比甲木的妹妹,乙庚相合,甲將乙妹嫁給庚金為妻,這樣甲木就解除了威脅,乙自然可稱得上實行“美人計”的奇兵了;丙為陽火,木生火,他好比甲木的兒子,能克殺庚金,保護甲木之父,所以他自然也是一奇;丁為陰火,她好比甲木的女兒,也能克傷庚金。
淳于裔和他邊上的老者恐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法,便下令中軍前進,在讓左右翼分別突圍,企圖以人數多,這個優勢來破此陣法。淳于裔手下的三大主將殺入陣中,只見陣如城,衝突不出。三人驚慌中忙引兵轉過陣腳,往西南衝去,卻被陣腳的弓箭手射住,亦衝突不出。三支軍隊的兵士皆是驚恐萬分,只見陣中層層疊疊,都有門戶,那還分得清什麼東南西北?從何而來,將往何去,都無從可知。三將在陣中不能相顧,只管亂撞。
鍾誠凌鎮守的地方離敵軍的大營更近,時不時會有小股的騎兵從外部攻陣。而鍾誠凌本部的兵馬也是四位之中最少的,漸漸的有些支援不住了,鍾誠凌不禁發牢騷,“這個死阮曾吟,早知道這元帥的位子就不讓給他了,我們在這裡廝殺,他卻在那享福。”轉而他又大喊道,“阮曾吟,你還不出兵,想我死啊!”
只聽背後傳來戲虐之聲,“你死不了的,豈不聞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只見阮曾吟從陣後領出一支騎兵,朝鐘誠凌所在的地方殺來,片刻間就到了鍾誠凌的面前。阮曾吟輕笑一聲,“怎麼樣,鍾大將軍,你還是不如我吧。”
鍾誠凌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這才剛開始呢,鎮北將軍,我們來比一比看誰殺的敵多,可好?”說話間,鍾誠凌有揮刀將一名敵兵斬於馬下。
“好!”阮曾吟很爽快地接下了鍾誠凌的挑戰。
我立在陣外,冷眼觀看這風軍在這千古一陣中漸漸的迷失自我。眼睛略一微微眯起,是時候了,便又揮了揮令旗。
但見陣中愁雲慘淡,薄霧濛濛。箭如蝗雨般朝風軍襲來,頓時間腥羶的血味充斥著戰場的每一個角落。淳于裔胯下的馬匹身中一箭,箭身微顫,殷紅的鮮血便順著傷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淳于裔驚恐的看著這一切,想起了出征前的那一幕。自己披著鮮紅的披風騎在戰馬上立於軍隊的最前端。司徒景斌站在地上,笑吟吟的抬頭看著自己。他說皇朝鎮守鄴城的將領已然不是大將軍宇文昊了,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郡主。這次自己一定可以旗開得勝,若這次打了勝仗,自己在父王的心中地位自然不一般,太子之位就是探囊取物了。在來鄴城的途中,自己一直都在做著這樣的美夢。只是沒有想到,司徒景斌騙了自己,這昭仁郡主絕對不是什麼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但是現在後悔,為時已晚,不知小郡主用了什麼陣法,自己和軍師竟都不曾見過,連聰明過人的軍師都素手無策。十萬的雄雄之師片刻之間便蕩然無存。現在自己終於明白了父王所說的切莫輕敵,可是待自己明白過來,一切都晚了……
“四十五,四十六……”鍾誠凌舉著刀興奮地馳騁於陣中,一面數著數,一面尋找著哪裡還有風軍的殘部。“阮曾吟,你要輸咯,我可已經斬殺了四十七人了!”
“鍾大將軍,你太差勁了。在下已斬了五十人於馬下。”阮曾吟輕描淡寫地說道。
鍾誠凌一聽立馬抓狂,勒馬橫刀,轉向往陣中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