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媛撇嘴道:“哪是他服侍我,分明就是我強要了他!你看他挺乖的吧,其實心裡的算計多著呢,根本就是心裡沒我。是不是,小七?”她說著將菸葉按在小七的胸口扭動幾下,火熄了,發出焦臭的氣味。
小七一動不動,平靜地答道:“小人全心服侍夫人。”
張媛挑眉向盧文瑤道:“你看吧?!”
盧文瑤搖頭道:“大好人才,你非要拿去暖床,實在暴殄天物……”
張媛冷笑道:“既是我的人,我叫他幹什麼就得幹什麼,連這點忠誠的都沒有,再有本事我也不用……好了,別跟我廢話了,趕緊開始,趙小姐第一次來,你陪著她聊吧。”
趙瑟這時候,說實話,還在不屈不撓地跟自己身體內的□作鬥爭。最希望的就是盧文瑤趕快弄點慣例中會有的善意安排,根本就沒工夫細琢磨張媛的齷齪愛好。
盧文瑤拍掌發出三聲脆響,一個單薄的宦者沿著對面牆壁推去,暖閣立即別有洞天。原來她們所處的地方只是半間暖閣,另外半間則以厚厚的垂暮格開。只因閣中光線昏暗,趙瑟一開始並未分辨出來,以為只是牆壁。宦者們分成兩排,秉著火燭自兩側魚貫進入另半邊暖閣,依次點燃三面成排的蠟燭,暖閣中便立即展現出半明半暗,光明與黑暗同在的奇景。趙瑟心中一陣狂跳。
在光明統治的半間暖閣裡,三個身材曼妙、眉目含情,明顯服食過媚藥的伎子身著華麗繁瑣的舞衣,或立、或跪、或臥,靜靜地排出一副極美的姿態。角落上坐著一個瞎眼的琴師,手按在錚弦上側耳傾聽。
宦者輕拉牆壁上的絲絛,閣頂傳來一陣清脆的風鈴聲。瞎眼琴師撥動琴絃,音樂像鑽進人心坎一樣開始扯動心臟的搏動。於是便有一種春心蕩漾在趙瑟的身體裡漣漪開。她抱了個橙子在手上,勉強鎮定心神。
合著這真正的靡靡之音,三個舞伎偏偏起舞。他們的每一個動作彷彿都帶著些別有意味的撩撥挑逗。並且,伴著他們軀幹的旋轉舒展與四肢的揮動挑起,他們身上一層又一層豔麗華貴的舞衣以最恰到好處的姿勢被褪去拋遠。舞衣上綴著的流蘇飾物隨之發出叮叮噹噹的敲擊聲,極為悅耳。舞到後來,舞伎們褪盡了衣衫。趙瑟這才發覺到,其中一個舞伎竟是女子。
男舞伎跪在地上,扭動著腰肢與手臂先後仰倒,脊背貼著地板,雙臂在頭頂合出一個圓弧。女舞伎以波斯舞者常見的那種方式,將身體後彎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她的身體疊在男舞伎的上面,頭抵在他的胸口,尾骨挨著他小腹最下端。男舞伎將□的春筍插入女舞伎靠下面的孔道,彷彿她原本就是一個男子一樣。另一個男舞伎以和女舞伎完全一樣的姿態把自己放在女舞伎的對面,他們的兩雙腿交疊,本該被兩腿掩藏住的部位徹底舒展開並遙遙相對。箏曲不斷變換著節奏,兩人便完全按照箏曲的指示,或激昂或舒緩地動作,直到身體完全相合,就如同生長在一起一樣。
距趙瑟最遠的那個女子自迎枕中抽出一支羽毛遞給身邊的侏儒,侏儒把自己藏進女子的襦裙裡。盧文瑤也替趙瑟抓了一個侏儒,以主人的殷殷熱情勸道:“趙小姐也試試吧,雖然這些侏儒都經過閹割,活兒還是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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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瑟本來還等著盧文瑤給她安排陪侍的家伎,並且,也正是這樣的信念才讓她支撐到現在。可是,沒想到,盧文瑤這裡準備的不但是侏儒,而且還經過閹割,實在是大受打擊,忙搖頭敬謝不敏。
盧文瑤笑笑道:“不若送趙小姐回去吧。這裡的真男人,便只有張媛的那個小七了。別說那小氣鬼捨不得給你用,就是捨得,現在她也沒鑰匙。”
趙瑟扭頭去看張媛。這女人行跡太也惡劣,聽著這樣的豔曲,看著這樣的豔舞,她卻一碰都不肯碰身邊無可挑剔的男子,只是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