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宮裡的侍衛刺傷的!”
“是……”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良兮從心底發出這樣一聲尖叫,“如果我一直誤會你呢?一直以為是你想殺我呢?難道你就不在意嗎?”
對於良兮的步步緊逼,辰矣眼神慌亂,從她肩上抬起頭來,淡淡地:“我那時以為自己要死了。”
“這樣就想丟下我?”
用一個死作為藉口。
“你這輩子,都別想用這種藉口丟下我!”良兮帶著哭腔,一把擁住他,“你看你本來死了,但我還是能救得了你,所以別妄想再丟下我,就算是死這種爛藉口!”
辰矣方才緊張的神色還映在臉上,心裡卻寬鬆了大半,原以為良兮是生氣了,見她這副討人憐惜的水靈模樣,心中更加柔軟,將良兮擁在懷裡,沉穩的胸腔中蕩起一個聲音:“我不會了。”
要把她交給白楊這種傻事情,他已經試過一次,那千滋百味,至今還留餘苦在心裡,他怎麼還會再去做。
良兮的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這麼纖細了,彷彿一揉就會碎。
心底的柔軟一點點像漣漪般擴散開。
辰矣摸了摸她的頭,撫慰似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她的長髮。
“良兮啊,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想你也不願意聽,所以……”
“不,如果能這樣和你呆在一起,那我們在做什麼又有什麼重要的呢?既然我有很多不知道的,那你就慢慢說給我聽。”
她忽然像個孩子一般,圈在他腳邊,把頭枕在他膝上,閉著眼睛,輕顫著睫毛,唇角漾起一絲滿足的微笑。
辰矣笑了笑,然後略顯蒼白的面容在晦暗的光線中愈加幽深。
也不管良兮是不是真的在聽,他緩緩道:“你不會知道我剛到京城就聽到賜婚聖旨的心情。”
“知道新娘是你的時候,我的魂魄似乎已經不在我體內。因為我走路的時候,腳跟踩在棉花上一樣,輕綿無力,甚至不能肯定下一步會不會就要一頭倒下去。”
“我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匆忙趕到白府,卻見到你跟白楊那般親密,天地間轟然一聲,都在我的世界裡倒了,我想我失去你,完了。”
“以前不知道能有一個人在另一個人心底駐紮得那麼深。”
“我百無事情可做,只能去……去了春香樓。哪裡有個姑娘,長得跟你好像啊,她說有個正大人要見我,我就跟她去了。”
“停——”
良兮揉了揉眼睛,彷彿剛甦醒過來,撲通一下坐直身板:“她說有人要見你你就去?”
“恩。”
“你怎麼這麼容易騙?萬一是個陷阱呢?”
“那姑娘的鼻子眼睛都像你,我怕拒絕了,她會哭起來,那我……更不知該怎麼辦了。”
良兮只好對房梁瞥去一記白眼。
辰矣見狀嗤笑道:“採娌姑娘帶我去見的,是正大人,殿前侍衛總管,我以前一直沒見這位年紀輕輕卻深得父皇賞識的人長得什麼模樣,那日見了才知……莫說是九皇叔亦或是白楊了,連他,我都是鬥不過的。”
“辰矣……”
良兮想說,你不必去跟他們比的,因為你太寬心了。而一個什麼都不去計較的人,怎麼可能會鬥得過滿是陰謀算計的人?
“呵呵……”辰矣捂住她嘴巴,然後用冰涼的指尖慢慢地摩挲著,他笑道,“然後我更加肯定了,我跟他們本不是一處的人。可是這一點他們誰都不懂我,只有你知道,良兮啊,真的就只有你知道。”
“正大人盡忠於父皇,是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