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學得這麼鬼魅?他以特有的沉穩姿勢氣質說出這樣充滿挑釁玩味的話來,真讓良兮徹底怔住了。
紅豔豔滲著血絲的唇瓣腫起來好像劃開一道口子的櫻桃。
辰矣忽然跨開一步,他清幽的氣息一下子充斥了良兮的周身,將她圍裹在其中。伸手,指尖冰涼,指節發白,帶著一截乾淨短短指甲的手一點她殷紅的唇。
“噝——”
良兮倒退一步。
並不僅是因為他指尖的冰涼程度讓她畏懼,更讓她害怕的竟然是辰矣眼眸中閃著的是一種曖昧不明、神情迷醉的情愫。
這樣的,辰矣,良兮當真是第一次看見。
以前怕是想都不敢想的。
便是做夢,良兮也以為只是在桃李紛繁百花爭豔的春天裡,在某一顆散落著桃花瓣的大樹下,跟辰矣兩個人背靠背坐著,數一數地上的花瓣有多少。
她心中,辰矣太過於拘束老實了,所以她得要是主動的那一個。
偷笑著暗中抓住辰矣的小手,看他一臉緋紅,趁其不備的時候,再突然發起猛攻,如此方可一品辰矣嘴唇的芬芳。
本來她想著的是挺好。
春夢中也這麼會盤算,總念想著要一揩辰矣的嫩豆腐。
可是——
雖然良兮在穿越異世界後時常幻想著她其實是一個受老天垂憐的女子,結束了前生被欺壓被拋棄的生活來到架空的時代一舉翻身成為撲倒美男的xx女,然後反OOXX,真正成為新一代女性……
偏生事與願違啊!
良兮的身子自脖子以下全都,忽然發僵。
明明是一隻泛著涼氣的手,扶在她腰上的時候,竟然燃起灼人的熱火。良兮還沒有時間來反應,呆滯狀態下,嘴巴里忽然嚐到一片清涼的味道。
“良兮。”辰矣低頭呢喃一聲,幽深的瞳孔猛地一縮。
泛著清輝的,猶如淡淡月華光芒一般的眼神,看得良兮的心跳居然在渾然間漏了一拍,悄悄嚥了一陣口水,喉嚨中竟不知何時已經變得乾燥難受,原來她已經是被點燃的,渾身燥熱難以控制。
這情況跟她原先設想的是相反的。
辰矣居然以截然相反的態度來對待她,教她不知該抱怎麼的心情。
良兮啊,你要振作啊。
決不可讓辰矣這樣一個“拘禮”又“迂腐”的封建男人給撲倒。
可是這個封建社會的人,他灼熱的唇在她額前摩挲輕吻,忽然,溼熱的舌尖舔舐著她的唇瓣,良兮放鬆了握在腰兩側的手,她想撲倒和反撲到其實只在一念之間,亦可在瞬間轉敗為勝。
正在她漸漸熟悉他的味道,準備反擊的時候,那道清冷的嗓音帶著迷醉的情感,在她耳邊用沉穩的沙啞聲,低低道:“良兮——你待我好,我怎會不待你好?”
良兮愣了下,他這話沒頭沒尾的,教她不知所云:“什麼?”
辰矣的頭在良兮的肩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她的氣息,道:“良兮為我不肯呆在白府求安生,倒跟我在這裡挨冷受苦。”
良兮不好意思地笑:“這叫什麼?難道你在宮裡錦衣玉食的不好,非要逃出來寧願做個通緝犯更好些?”
辰矣趴著不動,可事實上,他揹著良兮緊抿了發白的唇。
“我此時只是捨棄白府的榮華,你卻連江山都捨棄了,難道我不能知恩圖報?我安良兮何時竟成了這樣的小人了?”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良兮冷道:“是,我知道。”
“你根本就沒有派陳叔來縱火燒我!我誤會你的時候,你卻什麼都不會說!”
“我當時……”
“你身上受的傷也不是白府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