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煙的跑沒影了。真不愧是我軍訓練出的傑出軍官吶,軍事素質過硬,身手真是利落。
拋卻背景帶給他一馬平川無人可擋的升遷之路,一直以來隨之而來的也有不可忽視的壓力。
無論穆洛慎的表現有多好,做出的成績有多顯著,一定仍舊會有人暗暗的表示不服,他又是十分要強的典型軍人性格,因此總是不斷地給自己增加籌碼,在各方面勤於訓練。
去年的軍區演練比武,經歷了連、營、團、旅、師、軍的層層角逐,2000餘名各類尖子齊聚市郊某訓練場。穆洛慎在散打、武裝五公里越野、400米障礙、自動步槍精度射擊諸專案上均獲高分,最終奪得全能尖子冠軍,獲得“全能王”的美譽,榮立個人二等功。
就憑這身功夫,赤手空拳拿下兩三個大老爺們也是不妨事的,更何況大川哥也在,怎麼著也能將事態平息下來。
我略略寬心,轉動幾下腳踝歇了歇才繼續向前走,轉過拐角就見大哥拉著一位服務生,身體攔在另一位佩戴耳機的酒店工作人員面前,一邊說,“這件事請你們不要聲張,別驚動別人,我來處理。”
他一面說著手上持著手機一面按鍵撥號,大概是對方接通了,他劈頭蓋臉的交待,“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叫上洛謹到這層的休息室來,別跟任何人說,馬上過來。”
大哥的臉色非常不好,陰雲密佈的一張男子氣十足的臉鐵青鐵青的,垂下眼簾對服務生說,“麻煩你多準備幾條毛巾拿過來,經理,請儘快準備一條通道可以麼?”
我的第一反應是三哥出事了,就只有他是手無縛雞之力,腳下虛浮綿軟,會是什麼樣的狀況才需要救護車?許南川是做什麼的,怎麼能讓阮正民把穆洛寒打到這樣的程度?他是跟著幫忙的還是怎樣?!
那兩人聞言急忙各自準備去了,大哥正要旋身進門,抬眼看見了我,停頓的瞬間眼底的深意很是複雜,有濃濃的關切擔憂,但似乎又很是掙扎糾結。
僅一瞬間他的心底彷彿已盤轉了萬水千山,最終一語未言轉身消失在門後。
我來不及思考他的行為有多奇怪,扶著牆壁深深呼吸,不敢想象穆洛寒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咬著牙小跑著追過去。
因為室內屏風已經是躺倒的,所以一進門房間裡的狀況便一目瞭然。阮正民雙眼空洞的杵在一張仿古書桌旁,桌子上的一盞陶瓷檯燈歪倒在桌沿旁,晃晃悠悠的隨時會掉在地毯上的樣子。
穆洛寒背對著我,看不清他的狀況,只是身上的衣料多了許多的褶皺,可不管怎麼說,他是站著的!
我的腳下彷彿生了根,小小的一步都跨不出去。
視線所及的最裡端有一處拐角,遮蔽了米色牆壁前乳白色沙發的一大部分,從露出的那一角,我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大哥一隻臂膀和橫斜在地面上的影子。
沙發扶手上居然還有斑駁的血跡,牆根處有一隻被敲碎了的,斷面崎嶇尖利的玻璃酒瓶。瓶身是棕綠色的,酒標是黑金色。
隔著一段距離,其實真的看不清晰,可那碎裂的酒瓶和散落在淺灰色地毯上的玻璃碎片分明就是猙獰邪惡的罪魁禍首。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可還是覺得眼眶裡盛滿了什麼,讓我看不清楚,周遭都混雜成模糊的一團,可惡可恨。
“洛慎……”
“哥……出什麼事了,年年。”
付婷芳和二哥一起趕過來,聲音裡都含著不安。穆洛謹問我話的時候,我張開嘴,發現嗓子眼兒被堵上了,說不出話,只得抬起顫抖個不停的手臂往裡面指。
付婷芳已經過去了,跟在她後面的是捧著一打毛巾的服務生,二哥向裡面張望了一眼,安撫地拍拍我也離開了。
穆洛寒聽到聲音轉頭向我的方向看過來,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