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藏在裡面?”
說著,往裡探頭探腦,提腳跨進。
他皺眉:“有事?”
雲初君不客氣地坐下:“這個……你有銀子不?”
“要銀子做什麼?”蓮清覺得好笑,“雲姑娘堂堂一個劍人山莊的小姐,不會連銀子都沒有吧?”
“我有銀子做什麼要問你借!”雲初君很苦惱,“當小姐很難,當劍人山莊的小姐更難。你不知道,連無赫有多摳門,也不知道他發了哪門子的失心瘋,居然讓賬房扣了我所有的零用。”
說到這些都來氣:“他連我房間裡的私房錢都搜刮了!有必要這樣報復我麼!我只不過不想和他成親而已,說什麼當最好的兄妹……算了,當我那天發瘋沒說!”
蓮清好脾氣地又開始說教:“雲姑娘,你不覺得一個良家姑娘向我等風塵之人借銀子,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麼?況且,這也不是一個好姑娘家會做的荒唐事。”
聽得煩死了,雲初君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伸手威脅:“你怎麼廢話那麼多!借還是不借?”
沉默了一會兒,很無奈地,蓮清從暗牆的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一疊銀票。
雲初君立馬去接,銀票被抽回。
“你幹什麼!拿來啦!”
“……省著點用,這是我全部的家當。”神情很捨不得。
她數了下,抱怨:“太少了吧?”
蓮清面無表情:“姑娘,你還要不要臉?”
收好銀票,她不好意思地乾笑幾聲:“好啦好啦,我知道用你的銀子不對,應該是你用我的銀子。”雲初君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放心,下一次我包你全場。”
蓮清撫額:“我不包場。”
“這個……難道是包月的?”她想了想,覺得很愧疚,“那下次我出三倍價錢包月,嗯,要不這樣,我包年。”
他真的很想揍人……
“你趕緊走吧。”
“哦哦,知道,待會兒去了非滿樓,我再回來。”
非滿樓?!
看著眼前很快離去的人,蓮清一下僵住。
再相見,無語對
雲初君來到非滿樓的時候,樓里正在上戲,樓頂上高高掛著輻條——至愛天下,戲臺下黑壓壓地坐了一群男男女女,嗑瓜子的嗑瓜子,罵粗口的罵粗口,還時不時有鞋子和瓜子殼扔上戲臺。
……那銀貨又在欺騙群眾的眼淚,搜刮善男信女的銀子了。
她隨意瞥了一眼,便從左邊沒人的地方走,走了幾步,忽然樓裡的燈籠一盞盞熄滅了,她不禁停下腳步,往戲臺的方向看過去。
戲臺上飄出來一個綵衣飄飄的女人,臉上塗了厚厚一層白粉,臉頰兩邊的腮紅塗得和猴子的屁股一樣,只聽她哭哭啼啼地唱到:“想我這般如此絕代風華的女人,居然得不到幸福……天見不猶憐,世間如此之大,卻無我的容身之處……”
這誰?哪個女主角?……忒醜了吧?
雲初君不屑地撇嘴,正要往樓上走。誰知,戲臺上一陣撕心裂肺地大喊:“雲初君!”
她嚇了一大跳,腳下一個趔趄,這麼快就有人認出來了?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不准你死,不准你跳河!”
雲初君呆了一呆,眼神下意識往戲臺上刮過去,臺上一個醜男人深情款款地拉住醜女人的手,“初君,我愛你愛得發瘋,愛你愛得想死,你為什麼只愛邪戰!我哪點比不上他……哪點比不上他!”
臺下一片暴怒聲:“我的娘!還有完沒完!老孃不看了!一天到晚虐我家連無赫,有完沒完啊!”一隻鞋子以迅速的弧度飛上戲臺。
雲初君僵了表情,誰來告訴她……誰來告訴她,這上面的醜女人不會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