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馬頭異向有了時間差,他就追不上我了。
沒想到那把金色彎刀在劃過我刀背的瞬間,輕而易舉地劈斷了我的漢軍戰刀。
拜託!好歹也是一寸三分厚的刀背,不會是偽劣假冒產品吧?都怪進入隊伍後被人當鳥養了,現在落得這個下場。
我手中只殘餘斷刀,失去先機,再難躲避,很快陷入了他的刀光之中。
眼看著後面計程車兵處理完了匈奴人,漸漸向我圍攏過來。
我的心中非常惶急。
一串悅耳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是從一個後來趕到的黑盔戰士口中發出的,聲音清脆如鈴顯然是個女子發出的。
周圍的包圍稍稍一鬆。我立即抽空取出另一把戰刀,還好我準備充分。可是,這普通的刀如何應付那金色寶刃?
那使用金色彎刀的男子一聲我聽不懂的大吼,周圍陣勢的壓力再次讓我產生了無路可逃的感覺。
我的目光轉向了那女子。
趁著他們對我的包圍還沒有緊密到我無法動彈,我的刀照她的面門砍過去,在這種男人的戰隊中間,如有女子,其身份必然不同於一般。我看著自己逃不出去了,打算拉一個人質再作計較。
女孩子愛惜容顏,見我的刀衝至她的面門,反手格開,邊上的黑盔戰士同時齊呼起來。我越發拿準這個女子就是我逃出他們重圍的關鍵,見她刀舉了上去,中盤處有了空門,我的身體立即脫離馬鞍,用足全部力氣一腳踢中她的身體。女孩子痛死過去,我順勢跳到她的馬背上,左手以最快的速度將她雙手反剪捆綁好,刀刃閃光點住她的喉部。
一連串動作乾脆爽辣得令人髮指。
她的頭無力地向後靠倒在我的肩膀上,沉重的頭盔從她的頭上滾落了下來,自然捲曲的棕色長髮披拂下來,在月光下盈亮柔軟,她的額前佩戴著和我頭上帶著的造型一模一樣的白色月形玉石,只不過她的玉石質地更為通透晶瑩,在月光下如同一顆盈盈欲滴的淚珠。
眾人皆停下戰馬,眼睛掃過我,也掃過我額頭上與那女子一般的月形裝飾。我覺得有點詭異,如果有多餘的手,我一定趕緊把頭上的玉石擼下來,塞在口袋裡。
“放下我阿姐!”一個少年的聲音冒出來,我一看正是我救的那個孩子。我知道他懂得漢語,鬆一口氣:“你們為什麼要追我?”
“我阿姐命令大家放了你,你居然對她動手!”孩子非常憤怒。
我一怔,言語不通,我怎麼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再說了,他們下手這麼黑,我不可能束手待斃的。
我乾咳一聲:現在我傷了這個女孩子,只能堅持到底了。
“你們放不放我?”我的手上一緊,那女孩子的身量比我高,面板雪白,很像歐羅巴人種。
“哲瀾王爺!”那少年回頭對那個最先追擊我的男子叫道,他看起來才是這支隊伍領頭的人。
那黑盔男子頭盔上的黑色尖角分外尖銳,頭頂還裝飾著鮮血一般的紅色矛狀頂,此人面板很白,但是鬆弛了。雙眸是矢菊花般的蔚藍色,褐眉微微下蹙,眸子閃動,內心深難可測。溼潤泛紅的嘴唇顯示了他的縱慾與貪婪。
他策動馬匹,向我輕輕靠過來幾步,我不由自主引著阿連退開數步。
他發出一聲長笑,聲音因有些年歲,渾厚而略微渾濁。我握緊手裡的刀,縱然那女子在我手中,縱然我滿臉殺氣,他似乎渾不在意。
我想起方才公主喝止手下後,王爺那聲引起士兵圍殺我的大吼。正是他的那一聲大吼將我逼得狗急跳牆的。
“你別過來!我會殺了她的。”我一邊觀察著王爺的神色,一邊故意冷刻地將刀刃橫入那女子脖頸,似乎立刻便要來個斷喉奪命。
這一下所有人都悚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