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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鄭敬文說:“我只好是流浪四方了。”

鄭敬文聽到這裡哈哈大笑,嘴裡的饅頭掉出來了,眼淚也流出來了,喃喃自語哼著:“要回家,流浪——到處流浪,我要回家,到處流浪之歌離開了大橋。鄭敬文身體有病又受傷,身心之病都加重了。他拖著病重的身體走到城裡,覺得後邊有人追趕,看看左邊是人右邊是人,前前後後都是人,他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走到公園門口,沒錢買門票不能進公園,沿著公園的外牆走,走到樹多的地方沒有人了,他靠牆根坐下,後來又躺下睡覺了,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肚子餓了想搞點吃的,走到電影院門口那裡很多人是做燒烤生意的,其實是煎烤不是正宗的烤法。鄭敬文終於看見一個人身穿長條大褂頭頂小花帽,高鼻樑凹挖眼窩。是標準的維吾爾族人烤羊肉串,他高興了,不知不覺的豎起大母指連說:“呀克西,呀克西!”那人聽到新疆話很高興,“來,遠方的朋友吃烤羊肉串嗎,坐下。”鄭敬文沒有回答,那人忙過一陣子臺起頭來看看鄭敬文的頭髮很亂衣服也破爛,覺得這位遠方來的朋友不象是吃羊肉串的客人,於是又說:“朋友想吃點什麼?”鄭敬文還是沒有回答。那人想他可能是沒有錢,看他當前的樣子一定是很困難,又問:“你家在那裡?”鄭敬文答:“離這裡很——遠”新疆讀音拉的聲長就是遠的意思,那人認為是家鄉人,拿起幾串烤好了的羊肉串,送到鄭敬文的手裡,說:“朋友吃吧。”

鄭敬文吃完了羊肉串還覺得餓,他看到一個身穿黑色棉大衣的人,頭髮很長很亂,臉和手特別骯髒,破爛的褲子一條腿長一條腿短,那條長的褲腿也分成兩半了,一隻腳穿鞋,一隻腳沒有穿鞋是光著腳,在地上揀人家丟掉飯盒裡的剩飯邊走邊吃,吃完這一盒又揀另一盒再吃。鄭敬文看他這種吃法太不衛生,人家吃剩下的東西有細菌人吃了會得病的,我不能揀那些東西吃,那是餵狗的不是人吃的——他在穿黑色大衣人的後邊走,看他不斷的在地上揀東西吃。燒烤市撒了街上揀東西的人多了,除了揀吃的外,還有揀空液拉罐的,還有個老人用磁鐵吸的辦法揀酒瓶蓋的,這些人都和自己一樣沒錢嗎?現在我身無分文和他們有什麼區別?無意中低頭看見腳下有半飯盒飯,鄭敬文在那裡站了一會,他們能揀我為什麼不能揀?他們都揀去了我揀什麼?鄭敬文揀起了這半盒飯沒有吃,他走到燈下看看飯還乾淨,他還是沒有吃,拿在手裡繼續向前走,又揀到半瓶天然水,一手拿飯一手拿水獨自一人坐在屋簷下,看著手裡的飯和水,想吃又覺得不能吃,不吃吧肚子又餓,他橫下一條心在黑地裡吃下了第一次揀來的飯和水。

天快亮了,環衛工人開始掃大街了,一位大嫂看見有人躺在地上睡覺就說:“這裡又增加一位吃方便飯的。”另一位掃大街的大嫂看看睡覺的人說:“看樣子不象是揀東西吃的人,可能是走累了才睡到這裡的。”那位大嫂又說:“不管怎樣自己能夠搞到吃的餓不死就算不錯了,有人在垃圾箱裡揀東西吃那有多埋汰呀,能活下來真是天養活。”大街掃起了的灰塵,使鄭敬文再也不能睡覺了,他爬起身走到垃圾點跟前看見有兩個人在那裡翻垃圾,其中一個人說:“這個點是我們的你要揀東西到其他地方去,這裡沒有你的分。鄭敬文順從的向前走,走出300多米的地方有一個比較小的垃圾點,那裡有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子翻垃圾揀東西,男孩子將揀到的廢紙、空液拉罐等送給收購廢品的人,收廢品的老人給小孩八角錢,小孩用八角錢買兩個油條蹲在路邊吃了。這一過程鄭敬文看明白了,從垃圾箱裡,揀些廢品可以賣錢,用這些錢買東西吃即衛生也算文明,比在地上直接的揀東西吃要好的多。從此鄭敬文在城裡又增加一條揀破爛換錢買食品的生活之路。

鄭敬文過著流浪的生活,他靠揀破爛,得到的那一點錢買食品吃,是填不飽肚子的。他還是和其他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