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的部下也就是他的人馬,那是不言而喻的事,但廖望為何還要如此高調地拿出來抖和一番?
其實這就是廖望的目的所在,既能強調自己的心胸豁達無私,又能不動聲色地把自己人給攏下來,免得潘寶山先入為主推舉不合適人員反而不妥。
廖望一舉兩得的做法,潘寶山稍後就明白了,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眼前的廖望果真比姚鋼難對付多了,今後恐怕要分更多的心在他身上。但不管怎樣,潘寶山相信自己完全可以掌控局面,該出手時就出手。
按照出手的計劃,下午要召開常委會,研究討論推行醫療改革工作問題,所以,在午餐結束的時候,潘寶山提了一聲,說廖市長剛來,本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但原本定於下午要召開的常委會不能取消,所以請他辛苦一下。
廖望呵呵一笑,說從雙臨飛到松陽時間很短,並不感到勞累,很樂意參加會議,還說這將是他來松陽參加的第一次工作會議,很期待。
方巖一直聽著,沒有插話,他看了看潘寶山意味深長地笑笑,說他是感到累了,要休息一陣再回雙臨,剛好飛機也趕得上。
潘寶山會意,十分鐘後,他便來到了方巖休息的房間。
“想必你已經感覺到了,廖望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方巖先開口,“比起姚鋼來,恐怕要難對付多了。”
“方部長,我的確已經察覺到了,比起姚剛來,廖望應該算是個真正的對手。”潘寶山道,“沒想到啊,早知這樣還不如讓著點姚鋼,讓他留在松陽也許更好。”
“說這話幹什麼?”方巖呵地一笑,“氣餒了?”
“氣餒倒沒有,只是覺得負擔重了。”潘寶山笑道,“不過方部長,有你和鬱書記在,就是有再重的擔子我潘寶山也能擔起來。”
方巖一聽就挺著脖子很爽朗地笑了起來,“嗯,年輕人就得有這股氣勢,廖望估計也不會興起什麼風lang,畢竟只是市長而已,松陽的大權還是在你手上,最終有決斷權的還是你,不是他廖望。”
“我就是擔心他玩陰招。”潘寶山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我可不想耗太多的精力在他身上,現在松陽的經濟發展形勢迫切,與之配套的各項社會工作紛繁蕪雜,必須全身心投入,否則短腿的經濟發展並不能給社會、給百姓帶來福祉。”
“唉,寶山,說實話,如今像你這樣的年輕幹部很少見了。”方巖慨嘆道,“你儘管放心大膽地幹,反正我這邊會力所能及地給你支援,就算跟段高航他們頂起來也無所謂,年齡擺這兒也不求上進了,而且也看開了,即便是官場上的人也不能一輩子軟骨圓滑,這一生如果不幹一番性情頂性的事,也是一大遺憾。說白了,也就是所謂的俠義,其實每一個人,無論身居何位、頂著什麼光環,胸中都不乏一腔熱血,不釋放不為快。”
方巖的這番話說得很情義,潘寶山聽得很感動,他緊抿著嘴唇,點著頭道:“方部長,我絕不會讓您失望!”
“我相信你!”方巖笑呵呵地拍了拍潘寶山的肩膀,“今天就到這裡吧,以後有時間再交流。”
“方部長那您休息,一個小時後我來喊您去機場。”
“好吧,我也真得休息一陣。”方巖鬆了鬆衣領,“真的是老嘍,精力不夠用了啊,得省著點,回家還得抱孫子喲。”
“好,方部長那您好好休息!”潘寶山心神領會地笑笑,回身出門。
離開後的潘寶山急著趕回辦公室,他要好好準備下午的常務會,很多事情得儘量想得周全。
到了三點半,送走方巖後,潘寶山領著常委們坐了下來。
會議一開始,潘寶山就亮出主張,說松陽的醫藥衛生體制深化改革必須大刀闊斧地進行,從現在開始,應該把公立醫院的功能性末梢化,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