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八月十五那天賞月談笑時,賜下的名字,跟彩霞是一套的,要修改恐怕還要請示皇上。
新月拉明月不起,一著急好象力不從心似的,從床上滾落到明月面前,驚的明月面色慘白,新月卻一臉可憐、委屈,對不住的樣子說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難道連你也厭惡我嗎?為什麼非要堅持改名字呢?總是奴婢、奴婢的說話,讓我心裡難過,你不知道在這皇宮裡,在我死過一次後,被你細心照顧著,讓我活了過來,我有多麼感激你,你看咱們名字那麼像,又能在我最痛苦的時刻相遇,這種緣分有多麼奇妙。
“格格,奴婢。。。奴婢。。。謝格格對明月的體恤,您快起來吧!奴婢、明月沒有做什麼,伺候您是應該的,救您的也不是明月,他們照顧您不周,主子心疼您,已經把人都打發到宛衣局去了,地上涼,寒冬臘月的,您快蓋好被子。”明月這個一進宮就被令妃整治的可憐人,在新月的溫情表白下,老實、膽小的性格在新月面前表露出來,連冬雪不許她說的事情也說了出來,更忘記了方才新月格格在令妃面前還恐懼的說不出話來。
新月眼中閃過冷色,那幾個她見都沒見過的奴才們被打發走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新月不知道,但是新月明白令妃能那麼快把人弄走,她再想把人找回來是不可能了,就算找回來,也不知道他們會說什麼?那那麼冬雪進來過一次她才尋死的事情也沒有人可以證明了。
新月看了明月一眼,就著她的攙扶坐到床上,心中暗道,令妃這用人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嗎?幾句話就被她把延僖宮的大略情形套出來了,連她能夠說出話來都沒察覺不妥,說起來還要感謝她被福倫夫人禁在府裡那些時日。
使她因為思念努達海而消瘦的厲害,才會在昨夜上吊時沒有大損傷,但是死亡的恐懼讓她當時那一刻心裡特別冷靜,從前端王府中聽到人上吊之後救過來的反應都一一記在心裡,再加上後來太醫暫時不能說話的診斷,所以當令妃來的那一刻,她擔心壓抑不住心中的恨意,乾脆一句話也不說。
臘梅、冬雪才是令妃最信任的人,新月把這個情形記在心裡,反正冬雪的弱點她已經知道了,還要弄明白臘梅是怎麼一回事,還有眼前的狀況,她要怎麼為自己尋一條出路來,新月想了想,目光又移動到明月身上,她已經對明月這個宮女的大致性格有了瞭解。
一個小心翼翼,又很老實的人,儘管她可能有不得不聽令妃的理由,但是看她的樣子心裡對令妃恐怕是懼怕多,尊敬少吧!那她說話的事情令妃不問,她肯定不會主動去說,想到這新月假裝劇烈的咳嗽著,張著嘴無聲的對明月說話,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新月做出滿臉恐懼的表情。
“啊!格格,太醫說了您暫時不能夠說話,可能是剛才您一時著急說出聲來,現在傷到嗓子了,您先不要著急,明月這就請太醫來給您看看。”明月心裡對新月更覺感動了,剛才對令妃娘娘時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對她卻努力用嘶啞的嗓音說了出來,果然傷到了嗓子,明月對令妃那些算計不清楚,對新月遭遇了什麼宮裡壓抑著,隻影影綽綽的聽聞了一些,真實情況也不太清楚,但是她看著自盡過的新月,楚楚可憐又怯怯小心的模樣,不覺中明月在心裡更偏向親近著新月了。
新月忙拉住明月,做著她自己都看不懂的手勢,才拉著一臉糊塗的明月到一旁的桌前,那裡有方才太醫開藥方用剩下的紙墨筆硯,新月強忍著看到這些想到那晚在書房裡發生事情的恨意,口是心非的寫著什麼,滿滿的寫了三張紙,期待的遞給明月。
明月看的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羞愧的說道:“格格、奴婢。。。啊!明月不識字,不知道您寫的什麼?您稍等一會,奴婢去找臘梅姐姐來看。”
臘梅認識字,新月又記在心裡,面上卻更可憐了,悽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