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情意,他們之間身份天差地別,縱然是有情又能如何,若是真的上了心,只怕徒留傷心絕望。孟洛那雀躍的心又慢慢平復下來,終究安靜如常。
馬車上,劉媼已經悠悠醒轉,朦朧睜開眼,只見孟洛滿眼擔憂地望著她,扶了她起來:“媼可好些了?他們可有傷著你?”
劉媼望了望左右,卻是疑惑道:“姑子,我們怎麼會在馬車上?這是要去哪裡?為何我會在這?”
孟洛低低一嘆,道:“先前有人擄走了我們,是郎主趕來救了我們,媼可還記得為何會被人擄走?”照說劉媼整日留在王府裡,並不輕易出府,怎麼會那般容易就被桓宣的人擄走去了?
劉媼大驚,連連搖頭道:“我不曾被人擄走呀,是王府裡的那位婉娘命人喚了我去見她,說是有些關於姑子的事要問我,我才跟著人過去了。只是……只是不知為何會突然被人打昏了,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她說著一時嚇得捂住了嘴,“難道是那婉娘要擄了姑子去,才會命人打昏我的?”
孟洛一愣,婉娘?!她不曾想到婉娘竟然也在其中,原本以為是桓宣夫婦想了什麼法子才誆騙了劉媼去,現在看來婉娘只怕也是幫兇,是她命人喚走了劉媼,所以才會這般順利制住了她。
這婉娘果然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孟洛臉色沉了下來,拓跋烈先前不曾送了她出府,她更是有恃無恐,毫無顧忌地對付孟洛了,她不能坐以待斃!
第八十章 反擊
王府前院,婉娘咬著唇立在院門邊,痴痴望著府門的方向,一臉鬱郁之色。
侍婢小心地捧來絲錦披風,替她披上,繫上繫帶,擔憂地望著她:“女郎,外邊風大,不如進去吧,郎主還不知何時能夠迴轉。”
婉娘頭也不回,只是望著那邊,“他竟然不管不顧,帶著親衛就衝出城去了,難道就不怕皇上治罪與他?連賜婚的事也都回絕了,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雖然嘴上問著,她心裡卻是知道是為了孟洛,因為孟洛已經被桓五郎帶走了,他為了救回那個女人,什麼都不顧了,就這樣追了出去。
侍婢低聲道:“想來那位桓家郎君已經走了那許久,郎主必然是追不上了,也就不會接了洛郎回來了,女郎寬心便是。”
婉娘臉上露出一點勉強的笑容:“是呀,郎主追不到他們就會回來的,那時候便無事了。”
真的無事了麼?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他已經這樣衝了出去,他心裡分明已經只有那個女人,為了她還要把自己趕出府去,回絕了賜婚,這樣還能無事麼?
她心中苦楚難言,原本以為拓跋烈不過是以為身世性情冷漠,所以才對自己十分冷淡,卻不曾想原來只是因為自己不是他心中之人,可是她卻是把他放在心裡這許多年,以為是理所應當,誰料到只是個笑話。
“郎主回來了!郎主回來了!”僕從快步進來道。
話音未落,已經聽到外邊疾馳而來的馬蹄聲,婉娘一時驚喜不已,忙上前幾步,要迎著他去。
只是駛近前來的拓跋烈一眾人身後,卻是還有一架馬車,也停在了門前。
拓跋烈翻身下馬,並不向著府裡來。大步向那馬車走去,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阿洛,到了府裡了,下來吧。”
婉娘驚地愣住了,死死盯著那架馬車,難道那個女人真的被拓跋烈救了回來?不會的,桓家郎君不是已經帶著她回南晉去了嗎。
簾子挑開來,下來的正是孟洛。她一身大袖寬袍的晉裳,步履輕盈下了馬車,微微笑著道:“郎主,容洛先告退,晚些再去見郎主。”
拓跋烈點點頭:“你與劉媼先回院子去吧,待有事我再命人喚你過來。”
孟洛欠了欠身,與劉媼一道向府裡而去,經過婉娘之時,孟洛似是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