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兒…”雪陽不由自主地心疼起來,就連稱呼都沒注意。
“沒事的,我早就看透了,也想通了。對我來說,這些並不重要。曾經有段時間我很絕望,覺得自己舉目無親,在這世上沒有任何依靠。但是後來的我想明白了,我就是我,我為我而活,上天讓我降生於世,我便不能浪費了這條生命。也許有一天,我能夠真的找到一位誠心為我考慮,愛我護我的人,讓我有依靠,有溫暖…”她抬頭,看向雪陽。這才發現雪陽那墨綠色的瞳眸一直注視著她,一不小心撞上,便看進了她的心底。
咚咚…咚咚…心臟跳動的聲音好像擴散到了整個房間,仰著臉的陸之謠雙頰緋紅,卻一點也不願移開視線了。好美,好美的眼睛……墨綠的瞳孔深處,滿滿都是溫柔憐愛,讓她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一旁的黑子瞧著主公和陸姑娘深情對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頓時有一種連電燈泡都不如的感覺。就在她思考著自己該不該退出房間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救命之聲:
“啟稟主公,人帶到了。”
雪陽和陸之謠立刻錯開了視線,陸之謠此刻把自己當成了鴕鳥,抱著腦袋蜷著身子,全力降低的自己的存在感。天啊,她剛才到底說了什麼,好像說了非常害臊的話啊!不活了不活了……
雪陽的聲音卻依舊平靜:
“進來吧。” 包廂門外響起敲門聲,紅狐扭頭,道了一句:
“說。”
“啟稟主公、紅狐大人、黑子大人,今日午間十一時許,陸子遠攜妻子李瑾、小女兒陸之琳進入本部。包廂是雲水間,另有客人相會。對方姓楚,登記姓名楚瑜江,單身赴會,亦是第一次來店,初步判斷是浙東楚氏一族的後裔。”
“什麼?”紅狐站起身來,略顯驚訝地說道。隨即她轉過身,看向雪陽,問道:
“主公,這陸子遠確實是我紅嬛的會員,來這裡不足為奇。可他為何會帶著老婆和女兒見楚瑜江?楚瑜江可是浙東第一驅魔世家這一代的獨子啊。”
雪陽沉吟片刻,向著門外問道:
“你可見到陸之謠陸姑娘?”
“回主公的話,屬下正要稟報此事。方才陸姑娘無意間瞧見了李瑾和陸之琳,現在正在雲水間外徘徊。”
雪陽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額角,紅狐面上露出微妙的表情。她瞥了一眼雪陽,然後對門外道:
“你退下吧。”
“諾。”門外的氣息消失。
“主公,吾等該如何做?”蹲坐在雪陽腳邊的黑子這個時候問到。
“總之,先瞧瞧情況吧。嬛己…”
“明白了。”
紅狐應聲,袖袍一展,眼前便出現了淡淡的粉色霧氣,霧氣凝結成一整塊泛白的幕布,幕布上漸漸出現了雲水間內的情況,就連聲音都清晰地傳了出來。
雲水間中,一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鬢角泛白,鬍鬚剃得乾淨。面容硬朗,眉宇間依舊能看到年輕時的英俊。他坐在上首位,右手邊坐著一位俊朗的年輕男子,男子身著休閒西裝,面帶微笑,髮絲打理得一絲不苟。而在他左手邊,坐著一位中年女子,和一個年輕女孩。中年女子雖是上了年紀但風韻猶存,年輕女孩嬌俏可愛,隱約間和中年男子的面容有些相似。四個人談笑風生,氣氛融洽愉快,餐桌上是吃剩下的美味佳餚,看樣子已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
“怎麼看,都只是一場相親嘛,說的話裡沒有我們想要的訊息。”紅狐說道。
“不,這裡面至少有三點可疑之處。”雪陽說話了,“首先第一點,如果只是一場普通的相親,為何刻意來淞滬?要知道淞滬可不是他陸子遠的地盤,依著他疼女兒的性子,不該拉著妻子女兒大老遠來淞滬相親,這於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