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跟你,人不大點兒,心眼子倒沒少長。”
顧小北笑得愈發動人,“我是嫉妒你,簡單點兒好,誰趕得上這福氣,說真的,你家是做啥的,就憑你這敗家功力,估計來頭不小。”
“說了你也不信,我爺爺當官兒,我爹從商。”嘴角勾起淺顯弧度,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顧小北也學著他的調調,笑笑地調侃,“官商勾結,勢大財大?”
許鳴撇撇嘴,也不在意,“都說你不信了,還問。”
窗外,夾道的路燈探照下來,兩股光線在路中聚成亮點,眼前的景物飛快流逝,思緒也跟著它渙散,暫時忘卻了這些那些,汙穢不堪的現實。
許鳴載著她兜了大半個S市,月亮爬上當空的時候,她回到公寓,心情平靜了許多,也許她該學著簡單點兒,哭得活著,笑也得活著,何苦跟自各過不去。
凌晨四點,剛下了牌局,很累了,尤其是最近,上頭撥了幾個億下來,手邊有幾單大的工程等著動土,這些天都忙著恰接此項事宜,今晚的牌局,幾個最有機會的地產承包商,都攢足了勁兒往他那兒送錢,他乏了,差了何祁頂他的位,籌碼都給他做本兒,安排妥當,終於,他全身而退,腳步甚至有一絲,自己也察覺不到的匆匆。
兩個月了,此時此刻,他迫切地想要抱抱她,埋在她懷裡稍微小憩,循著心意,他來到了她的公寓,有些急切的開門,眼前卻是如此光景,滿室的燈火輝煌,冷卻了近乎迷失的歸屬感,只遺饋他更深的疲憊。
自那夜相擁而眠,抱著那個小小的暖暖的身體,他睡得異常安穩,只是那夜過後,他再去的每晚,迎接他的,是無一例外燈火通明的清冷,她夜夜開著燈睡,就為了防備他,他帶給她的,難道除了恐懼,不信任,就沒有值得她,哪怕一丁點兒的,想要倚賴。
最近鮮少上來,他幾乎忘卻了這橫梗於兩人之間的燈火,身累遠不及心累,他甚至沒靠近她安眠的床,熄滅了滿室輝煌,他默然離開。
二十七,迷失
從公寓出來,夏夜的風夾帶著滾滾暑氣,脖頸卻掠過幾絲涼意,順著脊樑寒進心底,他沒有再穿回外套,掐滅了指間的煙,朝著蘇晴那兒去了,也許,此時,他需要一個依靠。
蘇晴淺眠,何況是他的腳步聲,沉且穩,夢裡已百轉千回,落入耳畔,分外清明。
蘇晴起身,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迎將上去,一手接過他的西裝外套,順勢要啟開客廳的燈,動作再熟稔沒有了,手伸出一半卻叫他攔截下來,他沒說話,甚至沒看她,她懂,他不想開燈。
男子斜靠在沙發上,半閉著眼,厚實的兩指輕捻著眉心,外頭的天剛矇矇亮,淡薄的光線透過窗片兒,打在男子的側臉,一半是光亮,一半是黯沉。
蘇晴端了杯咖啡立在不遠處,痴痴地望著,竟迷失在他的灼然光華中,移不開眼,挪不動腳。
蘇晴遞了杯咖啡給他,“黑咖啡,不加糖。”女子溫柔地笑著,他的習慣,無須刻意,自然牢記於心,柔軟的手附上男子的肩胛,很體貼地按壓,力道拿捏得好,確有緩解疲勞的功效。
女子輕輕嘆氣,離他上一次來,足有三月了吧,她不過問,怕一開口,便換來他的決然,就算是一株悲哀的莵絲花,她也想依附他扭曲攀生。
男子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壓迫在身體與沙發之間,男子微微泛涼的手,帶著急切的慾望,撕破了她薄如蟬翼的睡裙,匍匐在她胸前的男子,近乎殘暴地凌虐著她的面板,只是,他從不吻她,男子略帶薄繭的手探到女子私處,厚實的指插進她溼潤的甬道,再擠入一指。
女子忘情吟哦,叫情慾驅使著,躬身迎向男子,纖長的十指插入男子的發,“灝南,快,別折磨我——灝——”
男子一舉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