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唇,卻有火熱的溫度,和極度的熱切。
南宮蒼敖喜歡他的吻,因為君湛然的吻總是和他在人前的模樣有那麼大的反差,每當這種時刻,他便會顯露出他真實的一面來。
冷然中的癲狂,淡漠下的熱烈,這個人總是充滿矛盾的,又矛盾的如此吸引人。
“在看什麼?”唇分,退開身,君湛然調侃南宮蒼敖直視他的模樣,那直勾勾的眼神時常會令他血液沸騰。
口中逸出幾縷霧白的熱氣,將他的面容也籠罩的迷迷濛濛的,南宮蒼敖忍不住在他唇上又親吻了下,一手環上他的腰際,“除了湛然你,還有什麼值得我看。”
聽起來像是玩笑,確是認真說出的話。笑著說完,南宮蒼敖沒去管背後那些不知眼睛該往哪裡放的族人,更不管南宮年不贊同的眼神,和君湛然兩人一起往裡屋走。
南宮世家這些人,如今都已在凜南朝中為官,自然也有自己的事務要處理,其實不必等著南宮蒼敖點頭才進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沒有走,直到現在,才隨著南宮蒼敖的腳步一同回到這棟安嘉王欽賜的行宮。
這究竟是什麼道理?除了南宮蒼敖是南宮老將軍南宮晉之子以外,總該還有些別的道理。
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在朝堂之上的表現,也許,也是因為他的那般膽識,又或者,是因為他今日在朝中的話,令見過或是沒見過南宮晉的南宮後人,都想到了當年南宮一家權傾天下,全盛時期的景象。
那不是過去,還可能是將來。
南宮蒼敖已不僅是凜南的希望,也是南宮一家的希望。
南宮一家入了凜南朝廷,如此舉措是安嘉王的大膽決定,朝中上下並沒有多少反對的聲音,自從大舉斬殺函茫的同黨之後,就很少有人敢反對安嘉王的決定了。
除了一個人。
陽嶙。
“王上!南宮蒼敖雖不會對凜南不利,但他也有可能是在利用我凜南之力,以報私仇,我凜南豈能被他們所利用!”陽嶙繃著臉,環顧周圍,又露出幾分不贊同的臉色。
“另外,王上大舉採用南宮世家之人,這難道不是對我凜南臣民的不公?”早朝的大殿上,只有陽嶙一人站了出來,其他人都不敢質疑安嘉王的決定。
就算在他下令將兵權交予南宮蒼敖的時候,眾位大臣也只互相詫異的對視,欲言又止了一番,一起看著陽嶙。,
陽嶙無疑是位功臣,君主對於功臣總是分外和顏悅色的。
“陽將軍是擔心我凜南被他人所利用,還擔心諸位大人對本王這個決定心生反對。”安嘉王的臉色很正常,半點看不出是中毒之人,眼神清澈而銳利,甚至比原先更有些威嚴。
“臣正是此意。”陽嶙並不是個擅於玩弄權術的人,心中如何想的,便如何說了出來。
“南宮蒼敖算是救了我王的有功之人,但他畢竟與夏國為敵,而且明顯在利用我凜南的國力,凜南與夏國一戰也許無可避免,但王上――此戰能免則免!若將兵權交予南宮蒼敖,那便等於將凜南置於危險之中!這一戰就在眼前啊!”
陽嶙對此分外擔憂,他是個武人,對兩國交戰卻十分謹慎,並不主張隨意開戰。
南宮世家眾人聽了陽嶙這番話,南宮年也暗自點頭,這陽嶙雖是個粗人,卻並不愚笨,更難得的是他忠君愛國,還會為百姓考慮。
他的話不無道理,南宮一族裡以南宮望為首的年輕人有人想站出來答話,被南宮年搖頭暗示阻止。
“陽將軍。”在他們開口之前,有人發出一聲笑,說了三個字。
這一聲笑和三個字,很快令殿上安靜下來。
凜南朝中的大臣們如今這對笑聲已十分熟悉,聽起來很隨意,很輕快的笑,但在這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