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輕快的笑聲背後,興許就是凜南國的滅亡。
南宮蒼敖在凜南朝中無疑已具有一定的地位,要說官職,將軍的頭銜於他而言已如囊中之物,甚至兵權,也幾乎已落在他的手中。
但他身上穿的還是那身黑衣寬袍,玄綠金繡在他舉步之間隱隱綽綽,眼底的光芒閃現,犀利非常,令人難以忽略。
“兵權要是不交給我,凜南只會亡的更快。”如此斷言,南宮蒼敖負手而立,語聲在殿上回響,激起一片震盪。
什麼?!殿上大臣們沒想到他說的這麼直接,紛紛表示抗議,場面頓時喧譁起來。
“陽將軍如此不甘願,看來是不想有人與你爭權了。”南宮蒼敖對周遭的語聲並不理會,凜南的兵權,他是勢在必得。
“南宮蒼敖!你休得胡言!仗著王上的信任,你竟敢如此狂妄!”陽嶙本來對他還有幾分感激,沒想到這南宮蒼敖竟將主意打到了凜南的兵權上。
殿上吵吵嚷嚷,安嘉王卻保持沉默,只是觀望,有陽嶙起頭,大臣們無不爭相諫言,想讓安嘉王打消這個念頭。
繼將重要官職交予南宮世家之後,他還要將兵權交給南宮蒼敖,這麼一來,凜南豈不成了南宮世家的天下?!
陽嶙是不甘心交出兵權,更重要的是不放心將手下人交給南宮蒼敖,這個男人的野心昭然若揭,他想不通,既然他看的出,安嘉王定然也能看的出,為何竟如此放任?難道安嘉王是那君湛然用什麼奇怪的法子控制了?
陽嶙滿腹疑慮,南宮蒼敖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他的顧慮,喧譁聲中,他忽然哈哈大笑。
大笑聲在殿上回響,金石之聲繞樑而上,在整個殿中震盪,狂妄,而且不加任何掩飾,一甩袖,他拍了拍腰上遮日,“陽嶙,你的王已看清局勢,只有你還死守眼前,兩國交戰,勝者為王敗者寇,今日我只問你一句――你敢說你能保住凜南嗎?”
陽嶙面色一僵,周圍嘈雜之聲也霎時靜了下來。
“你敢不敢說你能保住凜南?即便夏國襲來,即便其餘三國袖手旁視,只有凜南迎戰,在這種情況下,你敢說你能保住凜南嗎?”雙目微闔,斷喝聲帶著些冷冷的笑意,南宮蒼敖斜睨著陽嶙,雙臂環抱,微微挑起了眉。
“你敢嗎?”
這是種侮辱,陽嶙的喉間發出一聲猶如咆哮的聲響,緊緊咬牙,卻無法回答。
“你不敢說,因為你不能。但我能。”嚓,長刀出鞘,如虹光閃現,在人眼前劃過一道秋水般的弧光,南宮蒼敖手中的長刀指天,鋒刃處透出無邊殺意。
這是殺人之後留於刀上的血煞之氣,即便刀鋒未近,還是能感覺到其上傳來的刺骨寒氣。
“在場諸位大人,你們都見了我到來之日所帶的戰馬,如此上等好馬,若要用,不知凜南的國庫給不給的起銀兩?除了戰馬,另外還有情報。打探訊息,窺探軍情,我手上已訓練多年的人,不知你們請不請的起?這些先不說,我鷹嘯盟那麼些手下,價格也都不便宜,你們凜南請的是我,還要發我俸祿,只發我一人俸祿,卻要用我手下所有人,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刀尖一轉,南宮蒼敖指著殿上的安嘉王,“只有你們的王算得清這筆賬。”
戰馬,情報……陽嶙是上過戰場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戰場之上,憑藉的不光是人數的多寡,更要看兵刃、糧草,軍醫的好壞,乃至是伙伕的手下功夫,任何一點點助力,都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而戰馬……大臣們都記得,那一日南宮蒼敖和君湛然帶著大隊人馬招搖過市的景象。
馬是好馬,即便是俸祿不低的高官,也未必用的起那麼多戰馬。
人更是高手,就算是陽嶙,也未必能與對方一員隨從交手媲美。
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