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啥要對我那樣?!”
“嗬!我怎麼不能對你那樣?你是我的媳婦嘛!”張先大言不慚,絲毫未察覺出問題的嚴重性。
姐猛然將飯碗往桌子上一蹾厲聲道:“我還沒到歲數,我倆也沒登記結婚,你憑啥這樣對我?!”
“嘿嘿,咱倆早晚還不是那麼回事?早在一起不是早快樂嘛!”張先想到早晨剛剛與姐交歡時的情景,不禁鼻子眉毛都是笑。
早晨,張先被強烈的荷爾蒙折騰得發狂的時候,他不顧一切再度跨上了姐的胸膛,姐開始本能地反抗了一陣兒,可當他完全進入到她的軀體以後,她慢慢激奮起來,並進而傾盡心力地同他交合起來……
張先的一副賴皮象令姐更加作嘔,她陡生惡氣,邊穿鞋邊憤慨地罵道:“張先,你純粹是個畜牲,我,我要去告你!”
張先一怔:“你,你要告我什麼?”
姐怒吼:“告你*!”
張先冷丁呆住了,張口結舌乾瞪眼兒,半晌沒反應過來。
姐眼瞅將要衝出屋去,張母忽然像發了瘋似的哭嚎著摟住了姐:“哎呀,我的好媳婦,我的好閨女,玉芳,你可千萬別這樣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給我們張家留條活路吧!”
姐愣怔了一下,繼而仍使勁兒地往外掙脫著。
張母火燒火燎地扭頭衝仍傻愣在炕上的兒子叫罵:“你是想作死嗎?還不趕快過來幫媽攔住你媳婦,求她饒過咱這一次吧!”
張先聽了這才緩過神來。他一高蹦到地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姐身前,兩條胳膊死死抱住姐的大腿不放,嘴裡還嗚嗚咽咽地乾嚎道:“玉芳!玉芳!你可不能這樣呀,我不是有意要禍害你,我,我是太愛你了啊!”
姐的精神似乎又開始恍惚起來。她兩眼虛無地望著屋頂,喃喃自語:“巴特進監獄了,巴特沒,沒*我……你張先不要臉,你,你喪良心,你從認識我,就沒,沒長好下水,在在火車……你讓我喝酒,喝酒,灌醉我……你,你*我,巴,巴特沒有……”
姐說著說著,突然又彷彿清醒了過來,她憎恨地盯著張先,亂蹦亂跑地硬要從他的摟抱中掙脫出來。
猛然,張母回身從炕沿邊抓起一把剪子,對準自己的喉頭絕望地叫道:“玉芳,你實在要告就去告吧,我先兒成*犯得蹲大獄,我也沒法活了,不如現在就死了算啦!”
姐見了禁不住嗚嗚大哭起來……
(四十四)
母親乾等姐也不見姐來,很是著急,想跑去張家看看,卻一時又脫不了身——王廣武盛怒之下將王力用鐵鏈鎖了,王力整天大鬧不止。母親想放他又不敢,不放又瞅著揪心,只好一天天苦苦捱日子。不知不覺十天半月就過去了,母親實在放心不下姐,便趁王廣武休息的日子再次帶上王香跑去了黃海沿那座不毛的小沙坨子村。
王廣武在家呆了一上午,也整整打罵了王力一上午。下午有人找他去耍牌九,他便命令王智在家留守,並聲言,如果他再膽敢不聽話,惹是生非,就會和王力有同樣的下場!
王智捶胸頓足,沖天指地地發誓,自己永遠也不敢了,一定要做個聽話的好孩子!
王廣武放心地走了。
王智目送爸爸走遠了,立刻撒歡地跑回屋裡來。他大搖大擺地走到王力面前呼嚎地喊道:“哈哈,老*燈可算滾啦,這天下,可就是我的啦!”
“哥,哥呀,你快放了我啊!”王力急不可耐地叫道,掙抖得腳鏈、手鍊嘩啦啦響。
王智忽然緊蹙眉頭道:“你當我不急呀,可沒有鑰匙,這鎖我咋開啊?再說,等老*燈回來……”
王力沒等他把話說完,發狂地大吼起來:“快!快!小廈子裡有把鋼鋸,趕快拿來幫我把鐵鏈鋸斷,咱倆一起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