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童家軍顯然一愣。舞陽侯繃著臉,一雙眼睛慢慢的渲染了笑意,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仗,打了半年了。主帥手下,英才輩出,一時之間這支屢戰屢敗的蹩腳軍隊開始公然和大秦的童家軍叫板,只是,有時候,這支軍隊太過無厘頭,只是為了藉口躲避監軍的怒氣,便趁機出城過過手癮,這種事,這種人也就是她平陽侯手下才會發生。
常素凝眸,那個女人毫不在意的在戰場和情人擁吻,一般人被逼到絕處都會心如死灰,暴跳如雷,唯有她,一反常態,反而放開了遊戲人間。
一切,都是一場遊戲的話,只圖精彩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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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完勝。
當然,童家軍敗的有些莫名其妙,而朗季軍,誰管它怎樣,只要贏了就好。
舞陽侯常素看著城下的君煦緊緊的握著封欽的手,和一班將士整齊的列著隊,乾脆利落的舉起手中槍,對著敗北的童家軍大吼三聲,陽光照在各式各樣鮮豔的笑臉上,令人不由跟著熱血沸騰,常素一揮長袖,笑罵
“一群流氓!!”
餘下的時間,便是清理戰場,君煦從城牆上滑下來,兩手磨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封欽一臉痛苦的抱著她的手,君煦笑,張開手,望著他
“感動麼?”
“。。。。。。。”
封欽的手頓了一下,沒有抬起頭,君煦任他包紮,手臂上的傷口不深,可是依然染紅了衣袖,封欽碰到,觸電般的一抖。
恨恨的抬起頭,一雙長眸映入君煦的瞳孔,風好像就在此時停了,耳邊的聲音漸漸隱去,眼眶熱起來,君煦伸手矇住了他的眼睛,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
”我們贏了,別掉眼淚“
贏了,有時候代表著生存;而有時候,代表著死亡。
君煦眯起眼睛,戰場上的硝煙已經開始慢慢沉落,隨著戰爭的結束,她的命運也開始一點一點的跌入谷底,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凡是一個能夠登上高位的人,絕不會給自己的身旁留下偌大的隱患。
戰爭的勝利結束,也許就是她君煦的死期,也許,等不到結束,只要局面控制住了,她便要被除掉了,君煦隔著厚厚的布握著封欽的手,如果死,這雙手一定是她致命的死因。
站在眾人的頂端,被仰望,被擁護,被依靠,望著那樣成千上萬的熱切眼睛,是一種莫可名狀的陶醉,君煦坐在馬上,看著跪拜的人群,輕輕的揚起頭
這樣的景象,實在太令人膨脹,一人呼萬人應,舉手天地動,好想把這片天下握在手中。
堯舜指讓三杯酒,湯武爭逐一局棋
這需要太大的定力,於是,月上九霄,城牆上又佇立著君煦的身影,還未撥響琵琶的冷弦,身後寂靜的戰場上一屢笛音便飄飄入耳,沉沉入心
君煦回頭,夜色蒼茫看不清楚,索性出得城去一路前行,直到尋到那戰場上的白色身影,悄然嘆息,從後面輕輕的抱住他
“封欽”
五指一落,封欽封住笛音,君煦輕聲的安慰
“別難過了,這就是戰爭”
“我不想殺人”
“嗯”
“我不想騙人”
“嗯”
“我不想周旋在你和皇太女之間”
“嗯”
君煦抱著他,將頭放在他肩膀上
“你只對她周旋就好,不用管我”
“如果,我們不在這樣的命運中相遇,君煦,我一輩子都會。。”
封欽哽咽的聲音被君煦的手掌封住
朱麗葉說,如果你不是羅密歐該有多好,如果我不是朱麗葉多好,可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