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誰准許你這麼跟我說話的?”老太太的柺杖往上一揚,胡詠春心頭一個震顫,別過了頭,卻不閃避。柺杖無情的落在素白小手上,烙下紅痕。
握著紅腫發疼的右手,她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動輒得咎、做得再好仍得不到任何讚許的紀詠春。
“我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這是你當初趕我們出去所說的話,難道你忘了?”即使被打,胡詠春嘴上仍不認輸。
老太太的柺杖再次揚起,她身後的男人連忙勸阻,“老太太,您不能隨意動怒,對身體不好。”
“這伶牙利齒的小鬼,不教訓怎行!”老太太氣得全身發抖。
“您的身體重要。”男人平聲說道,“犯不著為了這討人厭的小鬼氣壞身體。”
男人說的話奏效,老太太放下柺杖,臉色也恢復一開始的冷然。
胡詠春轉頭看清男人的臉時,整個人呆掉了。“許叔叔?”
過去許叔叔是最疼她的人啊,怎麼他現在反而跟老太太一氣,說她是討人厭的小鬼?
許叔叔嘴角動了動,將墨鏡拉下一角,朝她眨了眼。
胡詠春倏然懂了,他是為了防止老太太再動手打她,才故意這樣的。
難以言喻的激動湧上,但怕被老太太看出端倪,她依舊擺出桀驁不馴的神色。
“你媽呢?”
“你找她有什麼事?”胡詠春眼中的防備更濃。
上回胡媽決定嫁給胡爸的時候,老太太就出現過一次,當時胡詠春人並不在,只知道回家之後看到母親哭得很傷心,還說她不要結婚了。
在胡詠春的逼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老太太過來,說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並引發胡媽對親生父親的愧疚感,要不是胡爸心意堅定,這樁婚事就無疾而終了。
這一次她一定又是來搞破壞的!現在胡碼與嚴爸兩人之間已是搖搖欲墜,不堪老太太一擊啊!
“開門。”老太太以眼指使。
“如果你是要來破壞我媽的婚姻,勸你省省吧!”
“你以為那個女人這次結婚會撐多久?”老太太冷冷一笑,“她是掃把星,娶了她的男人哪個不是年紀輕輕就死了?我是來勸她不要再害死別人了,多積點陰德,免得死後下地獄。”
“你不要危言聳聽!”鄰居的耳同時一湧而上。她記得當時母親發白的臉,這種話絕對不能再出現第二道。
“我兒子跟她在一起不過六年,就讓我這個老人白髮送黑髮,她再婚的物件才跟她結婚四年,就意外過世,死後傾家蕩產,連一毛錢也沒留下。”老太太抬頭看著別墅,嘲笑道:“這個男人能撐多久?一年還是半個月?這棟別墅你們又能住多久呢?”
“你兒子是你自己害死的,你憑什麼怪罪到我媽媽頭上?”胡詠春憤聲大吼。“如果你那一晚肯理會我媽媽,你兒子就不會死,是你的自私跟驕傲害死了我爸爸!”
“臭小鬼!”
眼看著柺杖又要落到身上來,胡詠春眼前突然一晃,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
“請問你哪位?”嚴於臣將她拉到身後,一手握住兇器,不讓老太太有任何蠢動的機會。
老太太握柺杖的手用力一甩,怕她摔倒,嚴於臣順勢放開柺杖。
老太太不想親口承認她與胡詠春的關係,“我找程硯容。”
“阿姨不在,”嚴於臣回道,“你找她有什麼事?”
“這麼說她真的住在這裡?”老太太眼中閃過輕蔑,“不愧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只要有男人要,婚還沒結就大刺刺的搬進來了。”
“你不要破壞我媽的名譽!”胡詠春拳頭握緊。
“老太太,年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