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你有亂說話的權利,還請自重。”嚴於臣不疾不徐地說。老太太天生的威儀絲毫影響不了他。
這個男的應該就是“受害者”的兒子了吧?老太太嘴角不屑的一撇,“既然她不在,那我也不打擾了。不過,請你隨時注意你爸的狀況,我並不想在報紙上看到你家的訃文。”
“什麼意思?”嚴於臣納悶的問。
“你不要理她!”胡詠春慌張的拉住嚴於臣,急切的說:“她是胡說八道。”
嚴於臣不曾看過胡詠春露出如此慌張的表情,心想這個老太太跟她關係鐵定不尋常。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一查就知道了,你可以去查查跟那個女人結婚的男人壽命有多長。”老太太冷冷的說。
“我爸爸是你害死的!”胡詠春大吼。
“如果他不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他的病情就不會加重,說到底都是那個掃把命,剋死了我兒子!”老太太過於激動,胸口突然發出陣陣絞痛,一旁的許叔叔連忙扶住她。
“老太太,別說了,先回去吧!”
老太太虛弱的點點頭,臨走前還不忘叮嚀嚴於臣,“注意你爸爸啊,”
“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胡詠春焦急地握著沉思中的嚴於臣,“她是我奶奶,她無法忍受我媽一再改嫁,所以才會來危言聳聽,故意破壞我媽的婚事。”
見嚴於臣不為所動,仍沉浸在他的思考中,胡詠春急壞了。
“我爸會死是因為我奶奶不肯伸出援手,所以才會病死的。胡爸則是因為車禍意外,這些都跟我媽媽無關啊!”
嚴於臣抬手,抹掉她頰上的淚,“你在哭?”
啊?重點是她媽媽,關她哭不哭啥事?
“你再氣也沒見你哭過。”
所以?
“老太太說的是真的嗎?”
死豬頭!他竟然相信老巫婆說的話?
氣炸的胡詠春很不客氣地踹他。“你是白痴,你是笨蛋,你竟然會相信她說的話,你有沒有腦袋啊?”
轉身不爽地踢開大門,不爽地走到車庫的角落,粗暴地拿起錨飼料,倒了一大盆。
飢餓的小貓一擁而上,渾然未覺主人心事。
她們住在這裡好歹也有不少日子了,他竟然相信一個陌生人說的話,相信她媽媽是掃把星,而不相信她!
嗚嗚……好難過……那臭男人竟不相信她!
“滿了!”嚴於臣將她手上的水壺拿走,赫然發現她手背上腫起的傷。“傷怎麼來的?”
胡詠春將手抽回來,拒絕他的關懷!
好不容易兩個人終於講話了,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嘔,真嘔!
“你奶奶打你?”依留下的痕跡與形狀推測,嚴於臣心中立刻有了答案。
“嗯。”心不甘情不願地漫應一聲。
“擦藥。”他想拉她起來,仍舊被她拒絕了。
“你管我那麼多幹嘛?你不是一點都不想理我嗎?”滿滿的委屈一古腦湧上來,眼眶又溼濡了。
討厭!她不是這麼愛哭的啊!就連冷戰的那幾天,她都沒有想哭的衝動,今天是怎麼了?用力擦掉頰上的淚,她轉過頭去不想看他。
吐了口氣,嚴於臣蹲了下來,猝不及防地在她額上彈了一記。
“幹嘛打我?”她抱著額頭,怨懟的瞪著他。
“懲罰。”他的臉色也不好看。
“什麼懲罰?”
“討厭我的懲罰!”
“我哪有討厭你!”她委屈的扁嘴。
“去跟你媽說。”
咬著唇,胡詠春低下頭去,“對不起嘛!我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不是出於本意。”
嚴於臣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