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最主要是看你自己如何奮鬥。」
我不出聲。
「通知那位先生沒有?」
「我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找他。」
梅琳深覺訝異,但沒有追問。
我倆這一輩子註定要錯過一切。
「不要緊,我們可以應付。」
我用手抱住頭。
梅琳忽然問:「怕嗎?」
「怕得不得了。」
「要不要搬來同我一齊住?」
「對你來說太麻煩了。」
「不是常常有這種機會的,有我在,熱鬧一點,你不會有時間深思。」
「讓我想一想。」
「不要想了,他要是想找你,一定找得到。」
我想是,要找總找得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不會三日三夜不同我通訊息。
事實我在這一生,不懂愛別人,他幾時來都不要緊,我總在等。
第二次檢查報告亦建議即時施手術。
我在鏡子裡看自己,上天不高興了,他給的,他收回。
我同意。
醫生建議部分切除,損失不那麼大,不致於殘廢,但事後一年的深切治療,需要勇氣及耐力沉著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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