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不錯、不錯。……這個小兄弟,你呢?”少年人饒有興趣地望著陶寶,問道。
陶寶如此機靈的人,明白這個看似少年的道人絕對是個逆天的存在,連忙學著陳沐一拜到底,答道,“晚輩陶寶,也是個修道士,不過尚未加入道派。”
“哦,原來竟是個小散修,如今你這般的小散修可不多見了。人都道,大樹底下好乘涼,卻不知散修有散修的好處,可以博採眾家,萬法歸一。難得、難得。”少年人非常滿意地向陶寶點點頭。
侯文書雖不知深淺,但見舅父與陶寶都對著這個面嫩的少年恭敬有加,便閉上了嘴,有些好奇地不斷在少年人的臉上掃視。
少年人被他看來看去,也不生氣,淡淡一笑。漫步來到那碑文跟前,手撫碑文,追思道,“說起來,這篆字碑文還是我師父雕刻的,一晃兒也有九百八十六年了。”
“噝!”三人都覺得的齒間一陣涼風。
“呵呵,那時我才一百五十三歲,真是風華正貌啊。”少年人有些感慨地說道,全然不顧三個小孩子呆滯的眼神。
侯文書雙眼翻白,無語地望著他,暗道,這小傢伙不是吹牛皮,就是真正的老妖怪,哪有人能活一千多歲的。估計多半還是在吹牛皮。
少年人將侯文書的表情看在眼裡,更覺得他與自己大有緣法。不過,要是自己不露上一手jīng妙道法,就要被人當作吹牛皮的騙子了。
只見少年人伸出右手,手掌向天展開,‘轟’地一下,一大股青sè道元如暴雨般從掌心噴發出來,在他們面前形成一個巨大的青屏,只見碧sè道光一閃,一幅清淅的影像便呈現出來。三人一看,俱是失sè驚訝。原來竟是三人在崖邊小亭發現‘夢妖花’道光的一幕,接下來,就是三人這一路身陷幻境,幾番周折來到這裡的情形。當看到剛才陳沐向陶寶痛下殺手的一幕時,侯文書‘啊’地一聲驚呼,詫異地看向舅父陳沐。
青sè道光‘蓬’地化作雨絲消失在少年人的手掌心內。
侯文書見到如此奇妙道法,對少年人所說再無懷疑。只盼著自己有朝一天能學得這一手道法,實在太妙,妙不可言啊。
陳沐愈加恭敬,而陶寶雖然心裡震驚,卻暗暗與林長居的‘雪中問菊’道法相較,恐怕也不過是伯仲之間,難分高下。無可懷疑,這少年人定是大道士無疑,會不會更高一層,陶寶也是無從瞭解了。
“原來我等三人竟是前輩引至這裡來的。”陳沐忽然說道。
少年人大訝,想不到陳沐竟然這麼敏感,這麼快就想到了這點。他還以為會是陶寶或者侯文書先想這一層呢,看來,這陳沐智慧也不可小視。
陶寶被陳沐提點,心裡轉了幾個彎,慢慢恍然而悟。如果之前那‘道光’時常發生,這個‘夢妖花’豈不是早就被人發現了。這個‘少年’大道士又究竟為什麼要引他們至此呢?
“嗯,也可以這麼說,也不可以這樣說。這‘夢妖花’乃是道草之中的玉寶,通靈已久,若非與你三人有緣,便是我也不可能用強引你們來此。”
“前輩能不能說的再明白些?”陶寶謹慎地問道。
“呵呵,前世之舊事,今rì之際遇。也好,你們且隨我來,到了地方自然有你們各自的造化。”少年人笑道。
少年人在前面引路,三個‘小孩兒’且疑且懼地跟在後面,對於前面會有什麼故事發生,任誰也不能預知。
陳沐墜在了後面,又戀戀不捨地回首再看了一眼‘夢妖花’。
這次,四人很快就穿過了山洞,來到了山腹另一側的出口。
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的綠草地漫延開去,遠處則被三座雄奇的山峰所阻,加上身後的山峰,竟然是四面困居的綠野小谷。
“這就是我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