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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種人的敬禮,不必太用心學。

雷觀月回想起往事,“大部分時候,她確實是。”

“不能親眼見到她,有些可惜。”廉欺世在他耳邊,輕輕一嘆。

“如呆她還在世,一定也會這麼說。”他總有種祖母會和她成為忘年之交的感覺;雖然他懷疑,是因為他心底“希望”她們能相處融洽,才有這種詭異的感覺吧。

“你覺得自己和奶奶像嗎?”她天外飛來一筆,問。

“我是不認為,但長風曾這麼說過。”

“外貌?”她又問。

“是個性。”

“那麼,我今天也算是見到你奶奶啦!”銀鈴般的笑聲在雷觀月耳邊盪漾。

雷觀月聞言回過頭,她的笑顏,好近。

孩子,不要為我逝去的生命感到悲傷,活到這把年紀已經很夠我回味了,現在我只能向所有喊得出名字的神?許願,希望有一天,能再有個人陪伴在你身邊,這樣我就安心了……為何會在這個時侯想起祖母臨終前的這雷話呢?

為何是因她想起的?

雷觀月自問,卻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連自己都不能。

“爺非常喜歡笙歌姑娘。”

某天,正伺侯雷觀月喝藥的嚴長風這麼說。

完全沒有皺眉,一口氣吞下苦澀的藥汁,雷觀月優雅地擦拭嘴角的殘汁,紅銅色的眼半睞向親隨。

“我討厭女人。”他用世人對他的看法來回答。

“不,爺確實非常喜歡笙歌姑娘。”嚴長風加重用詞。

“我以為你是唯一知道我不和女人來往的原因的人。”雷觀月的眼裡浮現訕諷。

“因為爺最近待笙歌姑娘很好。”嚴長風說出自己的觀察。

“叫她打掃我的屋子算好?那我待你肯定不薄。”他到底怎麼看待事情的?

“或許爺自己沒注意到,您的神情就像棋逢敵手一樣的快樂。”身為親隨,隨侍在雷觀月身邊超過十年的時間,嚴長風很難不看出個端倪。

聞言,雷觀月略感不悅。

最近怎麼總有人注意到“他自己”沒注意到的事?

這是雷觀月第一次見到這種融合了皺眉和大笑的奇怪神情,偏偏很有她獨特的韻味。

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女人。

似乎任何不協調到了她身上,都能和諧共處。

不搭調的名字,沒頭沒腦的說話方式,詭異的笑容,看似隨遇而安又有認真看待事情的一面,還喜歡過好日子!

衡量一個人個性的方式在她身上完全不適用。

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能夠參透她?

三個月……是不是有點短呢?

在他和祖母一起生活後,漸漸重拾自信,有一段時間甚至是太有自信了,認為自己有的是錢,從另一個角度看無法傳宗接代,未嘗不是一件方便的事,便和幾個歡場女子有過來往,後呆當然都不好。

無論是嘲笑還是背叛,他都一而再,再而三經歷過,所以嚴長風才會如此替他擔心。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煩躁的揮揮手,要他閉嘴。

嚴長風沒有放棄,“屬下願意相信老夫人說的,爺一定會再找到能陪伴終身的人,可笙歌姑娘……屬下不認為會是她。”

歡場女子不是談論終身的好物件,這點不會有人否認。

主子太害怕和有身分地位,以及和自己有同樣家世背景的女人來往,才會每每碰上這樣的女人。

他並不討厭笙歌姑娘,前提是她不會是任何潛在可能傷到主子的原因。

“我自有分寸。”雷觀月的語氣已經出現不耐。

“那麼半個月後,爺會考慮留下笙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