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菸頭,很多,有意無意的成了凌亂的形狀。到晚上吃飯的時間我就從圍攔上跳下來,下樓的時候總是會看見樓梯右邊橫木上掛著一個打著補丁的沙袋,上邊總是很乾淨。後來我總是在早上看見一個瘦瘦的男人穿著短褲站在橫木的下邊用力擊打它,打過去又回來,接著又打回去。
幾天後,原以為要上課,可很多人卻鬧起了*。他們把一個稱為是校長室的房間全砸了,屋裡扔的到處是報名材料。我在樓層的樓梯口聽見不時的罵聲和摔東西的聲音。後來政府出面平息了風波,隨著我們也被安排在了一所有名的民辦大學。我們拉著重新收拾好的行李,上了派來的客車。客車經過幾跳街朝著郊區走去,在離市街不遠的地方,我們隨著車進了一個建築豪華的學校。在聽到一個男老師點完名唸完專業後,我們就被帶著進了宿舍。安排好住房,我們各自就出去買各自的生活用具準備以後的漫長生活了。
大學生活就這樣倉促的開始了。我在以後的很多日子裡都在回想當時我有沒有看見一個我熟悉的面孔,用力的想會不會有一個我想了很久的人在一直看著我。後來我想,怎麼會呢,我對誰都沒說過我在這。
大學未央(2):我的宿舍
我拿著鏡子在照著嘴不停的換位置,從鏡子裡邊看見面板上透出的一根根黑色的鬍鬚。我用剃刀小心的把它們一根根的剃掉,最後看見一層黑色珠點均勻整齊的佈滿臉腮。我用手細細的撫摸黑色珠點,可怎麼都弄不掉。
——木榮
我意外的進入了我從未想過的大學,這讓我想了很久。我認真的去關注身邊沒有想過會遇到的人,在他們身上尋找以前的東西。有時故意去關注他們的記憶,認真的聽他們講著自己以前的生活,記憶裡的人和事,開心的和不開心的。
剛進一個陌生的學校,我沒有太多的朋友,感覺總是很安靜。開學時還是炎熱正濃的夏季,晚上總是會在操場上或是在噴泉池邊上坐一會才回宿舍。宿舍離操場不遠。二樓中的一個房間是我的宿舍,我總是在宿舍樓前走過的時候抬頭朝宿舍的窗戶望去。從操場回去很快就能進宿舍。我習慣了睡覺前用涼水沖澡,然後抽菸。八個人的小宿舍,好象剛好夠的空間,總是會覺得很充實。白色的地板方磚,白色的牆壁。四張塗著藍色漆料的床架,整齊的擺著,幾乎佔了整個房間。床架的頂頭處放著和門一樣顏色的木桌。白色的天花板中間吊著兩個美的牌壁式電風扇,晝夜不停的轉動。兩個風扇的中間吊下來夾著日光燈的燈具,總是會看見一個不亮的日光燈。一段兩平米不到洗手間,中間用兩扇拉合玻璃門隔著臥室。洗手間分了兩部分:兩個自來水管,一個廁所,用棕黃色的木門隔開。裡外兩盞燈泡,總是發出夠用的黃光。從天花板上吊下來兩根鐵絲,用來掛衣服。一個三角鐵支撐的壓縮板,放著日常用的牙刷牙膏或是洗衣粉的東西。
我的床位在進門右邊的上鋪,躺下來我總是能看到帶著小玻璃窗的宿舍木門,棕黃色的塗漆總覺得很謐靜。開學課很少,無事打發業餘的時間,常常從圖書館借來不同的書,偶爾上街買些翻版小說。床上總是扔滿了書籍。兩本厚厚的詞典英文和漢語,哲學類書籍,莎士比亞戲劇。一本藍色和黑色封皮的筆記本,上邊記著小說和哲學裡的話。床的那頭凌亂的衣服,佔據了很小的空間。隨便摺疊的被子。床的這頭放著一個印著娃娃熊的枕頭,旁邊放著很久不吃的板藍根。偶爾放著一包紅梅香菸和打火機。一個舍友說,你床上放那麼多東西幹嗎。我總是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他。我有喝開水的習慣。一個被摔掉手柄的透明塑質茶杯,總是放在木桌上,偶爾買來茉莉花茶葉。
剛開始是向陽的,總是在下邊望窗戶的時候看見掛在鐵絲上晾曬的衣服。後來換到了對面,擺設大都一樣。陽光不能照射進來,對面到多了一棟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