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現弧度:“嗯,只是在附近走走。”
賽里斯緩慢地頷首,然後問:“你所遭遇的危險,都因為我?”
長琴立即回答:“當然不是。”
“但他——尼撒信裡說,只有離開我,你才不會受苦。”話落,賽里斯扯起微笑,卻比哭更難看:“但他沒有理由騙你,對吧?”
長琴不覺屏息,不知怎地,心臟彷彿揪緊了,很難受。被賽里斯看到的,是尼撒出走前留下的那封信,當初留落在船上,會出現在這裡,只能因為二世。長琴只覺腦海一片空白,神經元獲得的唯一的資訊——殺了二世。他積極響應了,霍地轉身衝出去。
賽里斯大驚,急忙起身追上:“長琴!”
然而追到門外,卻見那人跑走的速度快得離譜,身影迅速沒入黑暗中。賽里斯也顧不上這麼多,隨手捉起弓箭,匆匆跟上。
二世正鬱悶地走在路上,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還未來得及回頭,破風聲先至。他只來得及避開要害,肩膀上受了一記重擊,重重摔在地上。然而連喘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他得連續打滾才險險躲開幾記踏踩。
只見那幾下踏得塵囂土揚,他懷疑地上會有幾個深深的足印。終於爬起來,他問:“怎麼了?”
長琴將手上獸皮信扔到地上:“是你做的好事?”
二世明瞭,抿緊唇,錯開視線,不敢與憤怒的雙目對視:“那是事實,他應該知道,不是嗎?”
對此,長琴嗤之以息:“呵,大義凜然呢!但是你這張嫉妒的醜臉,真是讓我噁心透了。”
事實是禁不起剖析的。聽了這話,二世就惱了,頂著一身狼狽,回擊:“那個先知說了,賽里斯至於你,根本就是禍害。你就死心眼地撞上去,他究竟哪裡好?陰理怪氣的!”
長琴掐緊拳頭:“真是夠了,我要把你愛奢相的腦袋擰下來。”
二世蹙眉:“你贏不了我。”
贏不了?
長琴抽出一支小匕首,冷笑:“要不要賭一把,看誰的血先流光。”
二世瞪著兇器,不敢待慢,也抽出匕首。
話不再多說,長琴操著匕首,身影微蹲,迅捷地挨近目標。他出手的角度絕對刁鑽,狠辣,毫不留情。
深諳武道的二世自然瞭解那股殺氣,認真使起匕首迎擊。
劍鋒互碰,夜色中迸現火花。片刻,拳腳武器相交不知道多少回,肉體的痛卻無法讓他們畏縮。
野性嘶吼撕破寧靜,‘鏘’的一聲碰擊,匕首架在一起。長琴橫掃一腿,二世橫臂險險招架住,拳頭趁機揍上他的臉頰。二世橫腿掃向長琴下盤,打斷那一拳以後的連鎖攻擊。
悶響過後,兩人終於分開,隔著安全距離凝視對方,夜風完全無法為他們降溫,怒火燎燒殘存的理智。
長琴撐起身,握著崩壞的青銅匕首,憤恨地盯緊二世手上那完好的鐵匕首,眼睛緩緩眯起。
二世扶著腦袋,鈍痛與眩暈感很強烈,他咬牙切齒:“你真要殺了我嗎?!”他有點不敢置信。
長琴皮笑肉不笑:“是呢。”
“就為了賽里斯?!”
“不全是。”
“少為他脫罪。”
“他又何罪之有?”
“如果當初沒有把他救回來,比什麼都好!”二世恨,當初一時心軟,給李長琴告密,把賽里斯救回來,卻成就了今天。
長琴想起來,當初若是沒有賽里斯,今天或許真的不至於如此:“或許吧,但那不是他的罪過。”
“你只會替他說話。”二世嫉恨地嚷道:“沒有他就好了。”
聽了此言,長琴有點感慨,這兩個人,從小就互相厭惡,或許真是天敵。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