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消失。”
比起鬥嘴,長琴更想以身體語言表達煩悶與憤怒。
然而,又一回合的搏鬥,長琴的青銅匕首終於不敵鐵器,被削壞了。但他也不畏懼,徒手也去擋刀鋒,死活要揍二世。
兩個人推推搡搡打成一團,長琴徒手作戰,看上去無比的慘,都成了血人。二世也被他不要命的殺法給逼急了,動作漸漸僵硬,捉襟見肘。他絕不懷疑,李長琴是真的起了殺機。
打得血花四濺的時候,利箭自兩人中間射過,硬生生地將二人分開了。他們抬頭望去,只見賽里斯帶來不少人,手中弓弦已經拉滿,瞄準二世。
“長琴,過來。”
長琴頓了頓,乘二世不備,一記上回旋腿將他踢翻在地,然後撿起被踐踏得面目全非的信件,迎上賽里斯。眼見愛微笑的賽里斯一臉陰鬱,一時間,長琴竟然說不出話來。
“諾布叔叔,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諾布挑眉,二話不說,招人押走被踢得七葷八素的王子。
“李長琴!”
遠處轉來二世不甘的咆哮聲。
沒來得及回頭,長琴已經被賽里斯拉著走。一路無言走回屋裡,他們直直地走進浴室去,走到那大浴池旁邊。
剛才打架,又是汗又是血又是沙塵,長琴見了浴池,心情稍微轉好。然而他還沒有任何動作,背上被重重推了一把,撲通一聲,落水了。毫無防備的他喝進幾口水,撲騰了好一會才站住腳,他一邊嗆咳,一邊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賽里斯。
賽里斯唇角一耷,罵:“衝動!”
長琴噎住了。
就這樣,一個在邊上,另一個在水裡,默然相對。髮尾水滴嘀叭落下,寂靜的房間裡只剩下這一首樂章。
半晌以後,賽里斯重嘆,轉身去準備洗沐浴用具,長琴見了,也靜靜地洗起來。
沉默持續,賽里斯似乎不準備說話,李長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潺潺水聲中,長琴習慣性地讓賽里斯為他按摩。現在想起來,他也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習慣被這樣侍候著,他這樣一個現代人,原本喜歡親力親為的。還沒想出個究竟,回過神來,目光正對著賽里斯的臉。
賽里斯專注於手上的活,眼瞼低垂,很安靜。按摩的手勢很純熟,讓他全身放鬆著。
這時候,長琴仔細打量賽里斯,那眼睛在長長睫羽掩蓋下,是單一的寶石,另一邊是黑不拉嘰的一塊醜皮革。長髮束在腦後,落幾綹垂在頰邊,尤其挑逗人。現在想起來,賽里斯不像其它埃及人那樣剪掉頭髮,也是因為他當年任性下的決定。看著,他的手不自覺扯去那根髮帶,黑髮如緞披落,幾乎碰到他的臉頰。
賽里斯依舊安靜,僅只是眼瞼輕微顫動了一下,證明他還有知覺。
“生氣嗎?”長琴問。
“嗯。”
他倒回答得直接。
再一次冷場,長琴把玩著手中髮帶,又問:“如果尼撒信中所提是真的,你會有什麼打算?”
終於,那雙手停下來,賽里斯的目光對上長琴的。
長琴看到他目中的掙扎。
“老實回答吧,再猶豫,就拖你下水。”說出威脅的話,李長琴握住賽里斯一束髮絲,稍微施力。
賽里斯微愕,莞爾失笑。
“如果為了你好,我想我應該離開。”
長琴聽了,沒有感動,倒想將賽里斯按進水裡,泡一泡。
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聽到後話,手上動作也頓住了。
“可是我做不到。”十分苦惱般,賽里斯閉上眼睛:“或許,你幫我決定。”
長琴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