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聆之的哭聲頓時停住,她抽噎的哭喊道:“你騙人!你敢對天發誓說沒打過我?你敢嗎?”
溫言見她情緒激動,趕忙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在溫聆之聲淚俱下的一番哭訴之下,溫言終於知道了她是怎麼來的省城,以及她之後的遭遇。
當時溫聆之拽著王家輝剛踏出門就已經後悔了,是王家輝在旁邊低聲勸著:“聆之,我們好不容易走出這一步,你可千萬不能心軟啊,你今天要是回頭,咱們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溫聆之被這話說的一激靈,硬生生的忍住了回頭的衝動,咬著牙往前走。
他倆就這樣一路走到了鎮子外頭,王家輝帶著溫聆之搭上了去隔壁村的牛車,然後一路輾轉搭車或者步行,最後走到了一處坡下。
坡下三三兩兩的坐著好幾個人,都在這兒等火車來後往上跳。
溫聆之這才知道王家輝這是想讓自己冒險跳車,她害怕極了,縮在角落就是不敢往上跳。
王家輝見她不跳,急的又是威脅又是利誘。
最後溫聆之還是被說動跳上了火車,只是王家輝卻沒跟著一起跳上去。
他自己一個人跑去車站買了火車票,舒舒服服的上了車。
溫言咬牙切齒,拽著王家輝的脖領子惡狠狠道:“你怎麼敢的!她是孕婦啊,她當時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啊!你就這樣讓她一個人上車,你想過後果沒有?她在省城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你想過這些嗎?”
王家輝被拽得腳尖離地,臉色漲得通紅:“她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兒嗎?”
就在溫言想一拳砸過去時,溫聆之又開口了:“他自然是想過的,在他知道從我這兒套不出你的半點兒資訊後,他就想要丟下我了,是我傻,還一個勁的想著和他結婚以後的日子。”
溫言一愣,指著自己問道:“什麼我的資訊?他想和你打聽我什麼資訊?”
溫聆之點頭,冷笑道:“王家輝自始至終接近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利用我來接近你,然後再伺機偷走你的醫書。”
溫言愕然,看傻子似的看向王家輝:“你一個學西醫拿手術刀的,偷我一箇中醫的醫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
王家輝見溫聆之把話已經說得七七八八了,索性不裝了,直接攤牌了。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早就打聽清楚了,他們說你是在省城讀的醫校,但是我當年在醫校裡壓根就沒見過你,而且我也問過其他人了,醫校裡壓根就沒有中醫這門課程,所以你壓根就不是省城醫校的學生吧!你沒在醫校讀過書卻有這麼精湛的醫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你有一套醫書!”
溫言皺眉聽著他的理論,有些無奈道:“很感謝你對我醫術的肯定,雖然你的猜測聽著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得和你說一下,我這真的沒有醫書,別說是一套了,我連一本醫書都沒有。”
“不可能!如果沒有醫書,你怎麼可能會懂針灸!怎麼可能會引起陳休院長的注意。”
王家輝抱著腦袋瓜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你一定是有醫書的,只要我找到這一套醫書,那我就能直接進省城醫院上班了!沒錯,我要找到這套醫書,就能進省城醫院了。”
溫言沒想到當時省城醫院陳院長的一個邀約,竟然會在許久之後把麻煩牽扯到溫家人的身上。
看著神叨叨的王家輝,溫言有些無力,就像是滿腔怒意砸到了棉花上,雖然洩憤了但就是渾身不痛快。
就當溫言覺得王家輝雖然可恨但也有幾分可憐時,溫聆之又開口了:“言言你別被他給騙了,當初他第一次打我時也這樣抱著腦袋和我道歉,我還真的原諒他了,結果換來的卻是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