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詠而出,絹兒雖有些暢快之感,卻又極鬱悶,怎自家能詠得只記得這句與月亮有關的詩,也太沒些文采,不是還有那首“明月幾時有”可詠唱嗎?
“噗,哈哈。”這時卻不知從甚地方突然傳出幾聲爽笑。
絹兒嚇了一掉,緊張叫道:“是誰?”四處張望卻未看見任何人影。
“絹兒妹妹竟然會作詩,倒顯得我才疏學淺。”那男聲笑道。
絹兒這會順著聲音看去,依稀見大樹靠著的土牆上站著一個人影,心中一驚,生怕是市井無賴或雞鳴鼠盜之輩,隨手撿起地上的木枝,氣勢洶洶虛張生勢叫道:“哪裡來的宵小之輩?”又立刻反應過來,對方剛才叫去了自家的名字,必是認識的人。
二姐聽著絹兒的聲音,從視窗探出頭,問道:“你今日是甚底?大呼小叫沒個樣。”
絹兒指著牆上黑影,罵道:“不知哪來的賊,跑到院牆上,我正準備報官。”
二姐自是嚇了一跳,那男子也忙叫道:“千成別叫,若真被鄰居信了抓我去報官,才弄巧成拙。我不過與絹兒妹妹開個玩笑而已。”
二姐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忙拿來燭燈照亮了,探出頭看去,很是驚奇道:“二郞,你為何在牆上?”再細看,對方分明是站在牆上,手扶著樹枝,驚道:“且危險,小心絆了下來。”
那二郞極敏捷地換個勢姿,坐在土牆上,笑道:“二姐放心我不會掉下來的。今我不過偶經過這裡,聽見牆裡有人詠詩,好奇一看,卻發現是你家妹妹作詩,煞是十分驚喜。”
絹兒聽這話很是剌耳,再見二郞嬉皮笑臉,只差捧腹大笑來嘲笑自家,極破壞了絹兒今日的心情,忍不住低聲罵道:“一個草包,忸怩作態。”
二姐好奇問,“絹兒你作甚底詩?”
絹兒臉自微一紅,故作大方之姿回答道:“只不過詠了首李太白的詩,二郞便笑話我說自做的詩。”
因二姐繼續追問如何詩的內容,絹兒只得又小聲地詠了一遍,二姐一聽,先是臉泛紅潤,復而沉吟不決,見著絹兒一派侷促不安的無知模樣,終於忍俊不禁。
絹兒見二姐也笑出來,不禁跺腳,叫道:“二姐也取笑我。”
二姐止了笑,若無其事道:“必又是你家鄉的老師教的吧。”
絹兒一聽這話裡有其他味道,又見二姐與二郞皆一副想笑未笑的模樣,本來絹兒很是鎮定自若,現在卻越發心虛,難不成這詩有何蹊蹺。
二姐不與絹兒細說,轉而叫二郞,“二郞都這般時辰,且不要在外閒逛惹事,快回家去,莫讓大娘又四處尋你。”
二郞笑說:“我即刻便走,臨走想起了一件小事,且還有一句要問。”
“何話?”
“二姐今年還去寺中還願嗎?”
二姐一聽這句話,臉一下通紅,難得小女子狀般嗔怨地瞪了一眼二郞,也不答話,拿著燭臺轉身離了窗戶口。
二郞用手摸著下巴,假裝老練道:“臉紅表示是要去寺裡還願吧。”
倒讓絹兒看著一頭霧水,雖不知二人打是甚底啞秘,但這位丁家二郞實在倒讓絹兒看著一頭霧水,雖不知二人打是甚底啞秘,但這位丁家二郞實在得罪她已深,絹兒自是沒有好臉色,本想回屋,又想到需提裙翻窗才回得去。自是不願在對方面前露出尷尬失禮之姿,又添笑柄。只得暫呆站在天井中,只望對方能快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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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原詩】………
院牆後,傳來些嘈雜的聲音,卻是些街坊小子在叫二郞,那二郞自是回了他們一聲,“再等會。”便想與二姐絹兒道別,卻見絹兒站在天井中,月光照著她的小臉,雖長得清秀,不過卻是橫眉冷對著自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