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頭疼不舒服,睡下了嗎?”
達西小姐羞澀的笑了笑,“你和麗齊剛走我就醒了,感覺好多了呀,很抱歉讓各位擔心,那麼就由我來為大家談一曲好嗎,當然,我一定彈的不如沙爾頓小姐好。”
“這個,你真的不要緊嗎?”達西既擔心,又吃驚。
聽喬治安娜的口氣,莫非剛才自己和麗齊在她臥室門前的談話,都被她聽去了?
她勉強下樓,除了不想讓自己擔心,還為了不讓麗齊做不近人情的為難事嗎?
和達西一樣,驚訝到無以復加的,還有伊麗莎白的威克姆。
前者的心思跟丈夫一樣,先是滿心的驚訝,繼而是理解,是感激;而後者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天真脆弱的姑娘,居然有勇氣面對自己?
誠然她的視線還在逃避,可她千真萬確是站到自己跟前來了!
達西還沒有回答妹妹的問話,客廳裡已有人帶頭鼓起掌來。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蘭瑟。沙爾頓正用欣賞和鼓勵的目光望著達西小姐,後者略顯蒼白的面頰,也在低頭的瞬間,染上了薄薄的紅暈,不敢回視蘭瑟,快步的走到鋼琴,背對著他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我道歉
伊麗莎白坐在梳妝檯前,把髮髻散下來,細細的梳理,同時透過鏡子,偷看靠在床頭假裝看書的達西。
之所以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在看書,是因為足足有五分鐘了,他連一頁書都沒有翻過去,還時不時的悄悄翻起眼皮,朝伊麗莎白這邊覷過來。
此時達西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輕鬆還是緊張。
剛才喬治安娜表現的很好,不僅彈了一支鋼琴曲,接下來還由沙爾頓小姐彈奏,她唱歌,同樣十分精彩。
看得出喬治安娜仍很緊張侷促,但她當著威克姆夫婦的面,再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的失態,說明喬治安娜已下定決心,並且有足夠的勇氣,走出那段不堪往事的陰影。
這令達西大喜過望,甚至看威克姆,都沒有先前那麼深惡痛絕了,並且隨著憎惡感的減少,對伊麗莎白的愧疚心卻越來越強烈了。
儘管直到威克姆夫婦離開,伊麗莎白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可達西總覺得,他必須誠懇的給妻子道一個歉,為了強迫她做那件為難透頂,卻不得不做的事。
因此從回到臥室起,他就琢磨著一會兒要怎樣開口,如何說辭,畢竟正兒八經的道歉,多少有點兒難為情。
好容易等到伊麗莎白打理好頭髮,走到床邊,他連忙往裡挪了挪,還主動掀開被子,給妻子騰出地方。
伊麗莎白並不像往常那樣,在睡前總愛跟達西說笑幾句,她一上床便倒頭就枕,愜意的嘆了一口氣,“哎,忙了一整天,可真是累壞了,晚安,親愛的。”
跟著把被子拉過肩膀,翻到另一側,拿脊背對著達西,不再說話了。
達西一看陣勢不對,趕緊拋開書本,趴下來在伊麗莎白的耳邊,輕輕叫了兩聲,“麗齊,麗齊?”
“唔,怎麼了?”伊麗莎白含含糊糊的應答,也顯得有氣沒力,熱情乏乏。
“麗齊,先別睡,聽我說幾句話好嗎?”
“嗯,不重要的話,明天說吧,我很困了”
“那好吧,麗齊,你只聽我說就可以了。”這些話要讓達西憋到明天再說,只怕他一夜都會失眠。
看麗齊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在生自己的氣!
“唔……”伊麗莎白像是再懶得說話,實在把臉藏在蓬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