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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發生在青春期最美麗的時刻,在於恆眼裡,它勝比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般珍貴,那段日子他與簫怡心雖不曾見上一面,可於恆投入在信中的卻是比感情還要濃烈的份份真心,在他寫給簫怡心的十三封信中,一句都不曾帶有半分虛偽。

“以前聽說過十三代表死亡,那時我只當它是無忌之談,在我和她的通訊結束後,我把以前寫的,希望有一天可以交給她的情書統統拿了出來,期末考試的那天,我把用袋子裝著的情書統統交給了她。當時她見到我不怎麼高興,“呵”。於恆咬了咬下唇,苦笑著說,“每次她見到我都不會笑的,當時我沒說一句話,當時是在走廊裡,她身邊還有幾個同班同學,她只看了我一眼,把那袋子接過去,我很快地走了。”

“你就這樣對她表白的?”伊琳在他旁邊問道。於恆點著頭說,“可能,她當時要知道裝在裡面的是情書,我想她是不會接過去的。之後假期到了,夏天熱得很,我去市場買西瓜,那天,我開始相信,十三真的代表死亡。”

那天恐怕是當年最熱的一日,於恆到了市場還沒來得及買瓜,簫怡心的身影就落入他的眼中,他向她走了兩步,忽又停住,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看著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她一臉的燦爛笑容,難道於恆不想去跟心上人打個招呼嗎?不!他太想去接近她,太想去問聲,“最近好嗎?親口說句“你可知道這段日子我有多麼地想你。”這樣平常,這樣算不得是甜言蜜語卻很有味道的話。

可是,當他見到簫怡心可愛的臉龐上那燦爛的笑容時,他撤底打消了這個念頭,甚至,他扭過頭去不再看她,他不能確定,當簫怡心見到自己後,她臉上的笑容還會不會留在臉上,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她會笑,於恆也不願出現去毀滅掉她百分之一笑容。

於恆打算直接離開,在他最後看了簫怡心一眼時,見到她也在無意中發現了自己,四目相對只是一瞬,於恆就眼睜睜看著她快步離開了市場。

“她就那麼走了,在我把那些情書交給她以後,那是她的第一個反應,到了高三焦頭爛額的學習時期,只有我顯得特別輕鬆,我的學習因為上個學期與她通訊的關係,從一箇中上等下滑到劣等生,我曾想過補救,但一想到她”於恆痛苦的表情令人見憐,他接著說,秋天到了的時候,我的心像一片枯萎秋乏黃的落葉一樣,每當孤單一人時,我就會想起和她通訊的那二十幾天,使我體會到愛有多深痛有多深的道理,我把學業完全拋棄了,但我對她不會放手,十三代表死亡,我不相信我的愛情會因為十三封信就死掉。我又給她寫了信,我不信用真心打動不了一個人,就算再痛我也認了”。

兩個月沒有送信,吳蕊都快把他們的事給忘了,高三的學習雖苦雖累,可照舊改不了她那好管閒事的毛病,又把於恆寫好的信送去給簫怡心,使她失望的是,再拿不到回信給於恆了,她想勸簫怡心再寫回信,可她發現簫怡心對她的態度冷清起來,從此再也不管他們的閒事了。

得不到回信,於恆的信心完全垮掉了,有時想到事業與愛情,他的心就會像塊凍硬的堅冰。

有天他一個人在家裡喝酒,醉了之後難免想到不開心的事情,想到自己和簫怡心的事,那是他第一次感到活著失去了意義。心裡的痛痛到無聲哽咽的時候,沒人安慰他,他學會了自我安慰:現實的殘酷不曾把你粉碎,明天仍要面對。

“當年只有十七歲,心靈脆弱得很,如果沒有那句話支撐著我,我想,我真不敢想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於恆看看伊琳,見她被自己的訴說搞得沉悶,即問:“我是不是很蠢?”

“不”,伊琳忙說,“人在面臨挫折、困境和許多不如意的時候,沒有什麼當作支點是很難讓自己過去的。我覺得,你是個在如今的社會中很難找到的人,你的率真,你的善良,對愛的專一、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