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完全看不出你是如此的一個人。”
於恆發現伊琳用特別柔和的眼光看著自己,不禁想起了簫怡心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他趕忙轉移視線,“一個人的外貌就能代表他的內心嗎?有人外表俊美卻心如蛇蠍,有人長得兇惡醜陋心地卻善良純淨。這世上有多少人看清過這一點呢?”於恆那陰冷的眼神中寫滿了無盡的惆悵與悲涼。
“你這個人太真了,真得有時候很容易得罪人。”伊琳的語氣中沒有半點生氣的味道。她只是實話實說。可於恆卻以為她有些氣自己說的這種話。“哦,不盡然的,有好看外表的人心地也有非常善良的,比如,比如你就是其中之一。”
伊琳從於恆停頓時的語氣中察覺出他並不是一個擅於誇獎別人的人,或者說,他很少在各種場合誇獎別人,說恭維的話,這樣一個不擅說恭維話的人會經常出現在人際關係複雜的場合嗎?不經常遊走在這種場合的人除了真誠,哪還學會虛偽?這使伊琳斷定於恆的率真、善良、對愛的專一痴情的態度完全徹徹底底是出自內心的、絲毫不用置疑。
“那你們後來呢?這樣結束了嗎?”伊琳問過這句話她當即後悔起來,見到於恆即痛心又難奈的樣子,甚至有些責怪自己不應再提及追問下去。
“不,我和她的故事沒有完,我並不甘心,就算對一切都失去了信心,我還是不信她會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不是說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嗎?我把什麼都拋下了,只想著怎麼讓她接受我,可這好比讓死人復生那樣困難,從此我知道,一廂情願是這世上最無奈最難讓人說出口的事情……”
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完全放棄了學業放棄了他的理想,對一切都失去了信心,只把心思放在怎樣使簫怡心接受他的這一層面上,一次他見班裡的同學過生日,靈機一動有了主意,他在從前同班女生那裡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弄得了簫怡心的生日號碼,他十分慶幸簫怡心的生日還沒過去,是在11月裡,於恆在學校不吃午飯,用積攢下來的錢在禮品店買了個水晶製品的禮物,他要親自將禮物送給簫怡心。那天,於恆將禮物送到簫怡心的班裡,親手放在她桌子上,回來後心裡還沉沉的,就像有預感會有什麼令他難以接受的事情要發生一樣。果然在十分鐘後,於恆送出去的禮物又被送了回來,原封未動的送了回來,甚至都不是蕭怡心本人送回來的,於恆看著那禮物眼神一動不動,直到被同學們拿過去,互相爭搶著要看這被人原封未動就拿回來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於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將這個水晶製品的禮物當場摔個粉碎。
晚上在家裡,於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在你有生的日子裡,一定要每年都為她過生日,就算自己的生日不過,也不能有一年忘了給她過生日。”
那天起,他說不清對簫怡心是愛還是恨,他只有以發誓的形式來讓自己得到安慰。他要永遠記住簫怡心,記住這個傷他最深的女人,記住這個自己曾最愛的女人。從那天起,他的眼神就變得冷漠起來,似乎對任何事都不再留有熱情。
第二天他不再去上學,找了個地方打起工來,一個月只掙五百元錢,兩個有後買一部手機,還買了一張DVD碟,回到家放進DVD機裡,他要選一首歌作為自己的手機鈴音,選一首可以讓自己迅速接聽電話的歌,可能有人會莫名其妙,難道這世上還有如此魔力的歌曲?
當然不是,說清楚些,是要選一首一聽起來就不忍聽下去的歌曲,那還不鎝趕緊拿出手機接電話嗎?
於恆在近百首歌的“選單”裡看到了“只要為你活一天”這首歌,他按下播放鍵,那悲傷的旋律一響起來,立刻觸及到他心裡,字幕隨著謝霆鋒深情的演唱滾動起來:愛上了你,愛上了你,註定的是你,我輸的徹底,愛上了你,愛上了你,早預言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