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告訴爺爺擼了他個副局!”
深知堂姐的脾氣,賀熹調侃道:“那可是準姐夫外甥女的堂哥哦,說到底你以後要和人家成為一家人的,鬧僵了可不好啊。”
儘管很生氣,賀雅言也知道既然調令都下來了事情已成定局,是改變不了的。深深嘆了口氣,她不放心地囑咐:“收斂點脾氣吧,刑警隊不比政治處,那是拿手槍穿防彈衣,第一個踹門而入的危險性很高的職業。叔叔現在只有你了,容不得半點差錯。”
提到賀珩,賀熹斂了笑,嚴肅地說:“放心吧雅言姐,我會注意的。”等掛了電話,她給賀珩發了一條簡訊,只有簡單的五個字:“爸爸,謝謝您!”賀熹很清楚,賀珩不點頭,牧巖是調不了她的,這是父親對她能力的認可。
賀珩的回覆很久才到,他說:“爸爸尊重你的選擇,只請你也給爸爸一份安心!”
賀熹的眼睛忽而溼了,她回道:“爸爸,我愛您!”
賀珩的回覆隨後而至:“爸爸也一樣!”
很快辦好交接工作,去刑警隊報道前一晚,賀熹把黑猴子送去蕭熠那。
沈明悉剛好在,見賀熹吃力地抱著拉布拉多犬進來,趕緊迎過去接過來:“黑猴子這麼快就出院了?蕭總不知道吧,剛才和他通電話他也沒提這事,怎麼讓你一個人過來了……”
“他沒在呀,去哪啦?”
“C城。你不知道嗎?”
“C城?什麼時候走的?”
“一星期前。”
“一星期前?怎麼都沒和我說啊。”賀熹皺眉:“我明天要到新崗位報道,怕太忙顧不得照顧黑……”看了眼愛犬,她彆扭地說:“那什麼,你以後叫它小黑吧,別叫黑猴子了。它,改名啦。”
其實沈明悉內心深處他和顏玳有同樣的糾結,怎麼一條犬偏叫猴兒呢?此時對於黑猴子改名小黑,他完全可以接受,於是點頭說:“這樣,你把黑,小黑留下,我安排專人照顧他。”
賀熹拒絕:“不麻煩你了,它認生,除了我和小玳就只聽蕭熠的話。”顏玳最近跑新聞太忙,連自己都顧不上,賀熹這才把黑猴子送過來的。
見她執意要帶拉布拉多走,沈明悉給蕭熠打去了電話,在賀熹還沒走到天池樓下時,他舉著手機追上去:“讓你接。”
“你怎麼……”賀熹正想問他這次出門前為什麼沒打招呼,就被蕭熠搶白道:“我今晚就回去了,你先把它送我那去吧。給你的鑰匙帶著嗎?”問完不等賀熹回答又徑自答道:“估計都不知道擱哪兒了。這樣吧,讓沈明悉送你過去,他有備用的。”蕭熠的語速很快,沒給賀熹發問的機會又說:“我開車呢,有什麼等回去再說,掛了。”
蕭熠回來的很晚,等他到家時賀熹已經扛不住睡意的侵襲歪靠在客廳沙上睡著了,而黑猴子則被她安頓到他客房的床上去了。
“這待遇真夠牛叉的。”苦笑著關上客房的門,蕭熠輕手輕腳地抱起賀熹,把她安置在主臥他舒適的大床上,自己去睡沙發。
次日清晨,賀熹邊抱怨蕭熠昨晚怎麼不叫醒她,邊囑咐他如何照顧黑猴子。
蕭熠坐在沙上發看看時間,撓撓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好心提醒:“警察同志,再不走就遲到了。”見她換鞋要走,他又問:“有零錢打車嗎?”
“有。”賀熹擺手:“走了啊。”
聽到房門喀嚓一聲落了鎖,蕭熠砰地一聲直直躺回去,望著壁頂發了一早上的呆。
八點整,賀熹準時出現在市公安局副局辦公室。
見到牧巖,賀熹敬禮:“新人賀熹報道。”
埋頭看資料的牧巖抬起頭,看到眼前倍兒精神的小警花,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行了,沒外人,別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