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何況人還是皇后……怕是多的人就能被收了心去……呵呵,在她宮裡出了這等子事,如果不是她 做的,她總要得點好處才值得;如果是她做的,那這戲唱的,可就有水準了,怕是——”恭靖妃也沒 接著說,只轉了面對上了端順妃的眼睛,兩個人 心下突然打了個疙瘩,誰也不願說出那味來。
劉進忠是寧芳新選給三阿哥的“院管”,標準的國字臉卻有雙會笑的眼,無論你從哪個角度看,他都像是在笑。三十多歲的年紀不大也不小,正 是體健心知的年歲。自從有了他,這乾西五所的小 院子裡就沒讓三阿哥並李德全再費過心,日日時時的回來都能有開的水熱的床,也算是全了他的本 事。
玄燁回院一番梳洗,便進了書房。
書房兩面兒現在是起了書架,全實木所制還刷了全白,專門指了個不識字的小監只負責這書房的整理,其他人連著劉進忠也不能入了這書房。
玄燁在腦子裡把今日上的那些重點兒過了一遍,才有時間喝了口茶,拿著桌邊上的一本手書德文稿正看了兩眼,李德全便進了來。那隨侍的小監 自覺地走了出去並帶了房門。
玄燁看了看李德全,只收到一陣搖頭。
“奴才使了些可靠的人,也得了些口音,卻不像是大貴妃所為。”
玄燁眯了眯眼,怎麼也清不去大貴妃那時的樣子。
自個兒下了早課聽說那些女人都移去了永壽宮,當時便叫不好,便使了小春子前去永壽宮門外悄悄打聽著,自己便專門再去慈寧宮以”噌飯“( 這詞是跟寧芳學的)為名見了太后,吃了午膳與沒 見小春子回來便知永壽宮裡還沒散場,便坐在慈寧宮裡請教起了太后。再過了兩個時辰,慈寧宮有 婢子來回皇上去了永壽宮,玄燁心裡的不安便越甚,正不知如何說了皇瑪嬤駕臨永壽宮,又傳了慈寧 宮的太醫全被攔進了永壽宮。
玄燁坐不住了,正起了身要衝出去,卻被太后攔下了,當下太后備了車攆,祖孫倆便直奔永壽宮。
玄燁從不知道宮裡可以有這麼多女人,年長的、年青的,各個看似美的成景兒卻如此沒得心腸。
洞開的門見那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小春子他已來不及顧及,呼吸便被那即將打上寧芳背兒的厚半寸兒的杖棒嚇止了。
劊子手劊子手,玄燁此時便是真真明瞭這個詞兒的義,那滿臉兒兇狠之意的執杖手分明兒就是下了要打死人的架式兒,這一棒要是下去,皇額娘 那麼個主子還能有命了去?(當然,這是他誇大了 去,皇后是主子經不住奴才就能經住了?)
眼看著自個兒就要隨那擊下的棒子坐倒於地,從邊上立閃出個人兒替皇額娘擋了那杖,玄燁過了五秒才找回了呼吸,直在心裡記下得得的好。
他有些被嚇軟了腳,明明想奔了前去扶住皇額娘,卻腿角兒不聽使喚動攤不得。直看著寧芳倒下凳子,直看著寧芳哭得慘烈兒,直看著寧芳喃喃 自語,直看著寧芳滿淚兒直瞪著順治,直看著寧芳 嘴角兒那癱血漬兒並衣襟上的火紅……
什麼都沒有那血給幼小的三阿哥震憾大。
他雖也曾見過寧芳流淚並深深為之害怕,卻從不曾想過寧芳也會流血。
那火紅的血漬兒正是對生命的一種咆哮。原來,皇后也會流血,皇后——也不是保障……皇后——在皇阿瑪這個皇帝面前,同路邊的阿貓阿狗— —沒有任何區別,都是想打便打想殺便殺的……不 過是個女人……
自己保護不了皇額娘,太后——也不行……只有皇帝……只有皇帝——是可以決定人生死的最終存在。
我,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保護不了……什麼都只是自己的想象……
三阿哥突然對權利起了從未有過的痴狂與痛恨。由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