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師就放鬆了!果然,聽著孩子精彩的發言,幾位評委都笑了。第一次參加比賽課的白鷺啊,最關心的就是這幾位評委的表情,這些表情也許就決定她比賽的成績。她在心裡想,快下課吧、快下課吧,可別出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
但臨下課還真出了一個問題,還挺嚴重。
白鷺幾次試講,一直都感到時間緊,總怕講不玩。就在課前把那首歌基本都教會了。這下又出現了她沒想到的新問題,孩子完成的太“快”太“溜”,等所有的教學環節都完成以後,白鷺才發現離下課還有六分鐘,但她已經沒有內容了。
這叫“空堂”,和拖堂是同樣嚴重的錯誤。白鷺額頭上立刻沁出了汗珠,就看著那幾位評委在那裡對錶,個個是一臉的嚴肅。白鷺慌慌忙忙開啟課本又帶著學生複習了兩首老歌,唱完了再看錶,居然還有3分鐘。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真想直接問問評委老師,下面該怎麼辦。可那幾位老師愣是低著頭、本著臉,不給她對眼神,白鷺只好說:“小朋友今天表現真好,白老師為了獎勵你們,為大家唱一首歌好不好?”全班的小孩一起鼓起掌來。白鷺沒有任何準備,就唱了一首通俗: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上面有人 十八(2)
“孤獨站在這舞臺,聽那掌聲響起來。我的心裡有無限感慨。多少青春不再,多少情懷已更改,我還擁有你的愛。”
……
歌唱得不錯,但出現的時間有些不倫不類,內容對二年級的小朋友,也有些不太合適,偏深。下課鈴終於響了,白鷺收拾東西慌忙離去,甚至不太敢再看那幾位評委的眼睛。她知道,課上砸了。嚴格來講,這屬於事故,你為什麼不多預備一些內容呢?看你怎麼給領導交代吧。區裡和學校都那麼重視這次活動,你怎麼能犯這樣一個低階錯誤。看樣啊,二等獎都危險了。
她灰溜溜地爬上去學校的汽車,沮喪之極。怎麼給老費說?怎麼給趙紅說?怎麼給馬主任說?她想給馬主任打個電話,可拿了幾次都放下了,給人家說什麼呢,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庭廣眾、鐵證如山,看樣沒有誰能救你了。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她接到一個電話,正是教研室馬主任,她問得就是這件事。
白鷺只能實話實說了。
“失誤,失誤。到底參加大型公開課還缺乏經驗啊。小白啊,你也不要太著急,我到市裡打聽一下,年輕教師嘛,瑕疵、瑕疵嘛,還是要看主流。”
“馬主任,我辜負你的希望了。”
“不能,不能這麼說,這只是你感覺的,評委怎麼說還不知道呢,再等等吧。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學校,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好的,謝謝馬主任。”
“哎丫頭,下週要去杭州了吧,這可是一次好機會。”
“是的,我一定好好學習。馬主任,你先別告訴蘇局我課上砸了這件事,好嗎?”
“哈哈,你又想複雜了。好,答應你,不告訴他。”
放下電話,白鷺感到心裡好一點了。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有些想念蘇局,他說過,有困難撥那個電話,“有困難找人民警察”。但是,她從來沒有找過他,因為他什麼事都想到了她的前面……她明白,她在心理上現在已經有些依賴他了,依賴他的自信、他的力量,還有他的聲音,聽他的話,心裡總是象被陽光照射過一樣,暖暖的,沉沉的,很有底氣。
上週她把兩萬塊錢還給李輝的時候,辦公室一片雀躍,連老費聽說後也跑了過來,慶賀白鷺的勝利。他們都想聽聽白鷺是如何戰勝她婆婆的,那個吝嗇老太太是怎樣就坡下得驢。白鷺啥都沒說,她發現連老費都不知道這件事以後,她已經可以斷定,這件事是蘇局一手搓成的,在龍南區文教局,只有他一個人有這個力量。讓不可能變成可能,讓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