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哀嚎的同伴被扒皮肢解,而他們在默數著什麼時候輪到他,有人受不住這份恐懼,嚇得神經失常,這些人往往被挑出來先殺。
有人求饒,有人哭號,有人痛罵,還有人詛咒,但這都不能阻止屠夫們的宰殺,他們就是一群畜生,鮮血順著地面,沖刷絲流淌,漂浮著白森森的眼球,割掉肌肉的骨頭堆積成小山,屠夫們隨意踢開腳邊滾動的人頭,等到一鍋鍋煮好的人肉被打撈出來,便被送到最前面的工地,讓一千名最賣力的契奴吃掉。
民兵的訴說讓高峰打了一個機靈,他沒有憤怒,或者說,他認為已經不值得憤怒了。
正文 371 喊話
“讓他們把他吃掉,不吃全都給我殺掉……。”
高峰指著地上的哈魯認真地對熟皮子說道,不等熟皮子回話,暈死過去的哈魯哀嚎一聲,從地上竄起來就向人群中擠過去,不等他衝進去,民兵就如餓虎撲食一般將他撲倒在地,一口咬住哈魯的鼻子,猛地扯下,眼壓不眨地生生絞碎,當著高峰的面嚥了下去。
一股寒氣順著高峰的脊椎骨猛地冒起來,他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給嚇到了,不等他回過神來,瘋狗一樣的民兵已經咬住哈魯的脖子,瘋狂的撕扯,沒有人阻止,沒有人願意上前拉開他們,就連高峰都是一樣,他從民兵身上喊出滔天的恨意,宛如yīn雲將兩人籠罩,一個瘋狂撕咬,一個撕心慘叫,眼神在無人類的清明,比野獸更加瘋狂。
終於,這兩個人都死了,一個活生生的被咬死,一個被吞下的血肉卡在喉嚨裡生生的噎死,兩具血淋淋的屍體倒在高峰身前,高峰的視線飄乎乎的移到下方驚詫驚惶的契奴們。
“將他們都埋了吧,這筆賬我們去找滿頭算……。”
高峰說完,調轉獵殺獠頭也不回地向圍牆而去,他對滿頭的殺意瀰漫整個心田,以前不曾現滿頭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所作所為專為挑戰人xìng底線而為,讓高峰恨不能千刀萬剮。
高峰並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禍是被活生生咬死的哈魯,若是知道哈魯所作為,說不得會讓他再死一邊。
契奴只是部隊行進的一個插曲,杆子已經帶著大部隊在前方匯聚,龐大的陣型在圍牆前展開,面對滿頭最後的軍隊。
滿頭那邊還有一萬五千多兵力,和高峰大致相當,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唯一不一樣的是,高峰的隊伍更加嚴謹,而對方的隊伍就像聚集在一起的鴨子,黑壓壓的一片,看似整齊,其實錯落交雜,根本沒有界線。
滿頭的隊伍一分為二,一部分駐守在數公里的圍牆之上,差不多八千人,剩下的全在圍牆之下聚集,依託圍牆來進行防守,不知道滿頭到底是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竟然做出分兵的荒唐舉動。
至少在杆子和高峰眼中,滿頭是荒唐的,圍牆上林列著數十架巨大的投石車,可以輕易將火球投擲到數百米之外,但這又能怎麼樣?即使換成幾十門大炮,在數萬人的戰場也不可能起太大的作用,何況在圍牆對面,還有天爪部落,只要兩面加工,滿頭就會腹背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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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滿頭的大軍之外,還有另外一種人在戰場邊緣,是數量同樣過萬的荒人婦孺,包括從南部荒野過來的黃犼部落婦孺,全都集中在地犰部落,將部落擠得滿滿的,就連部落緊靠的兩座丘陵上也如莊家一般站滿了人,只有少數荒人戰士在防守。
她們可以說被滿頭給拋棄了,或者說作為一個誘餌,只要高峰攻陷地犰部落,滿頭就敢帶兵從高峰的身後起進攻,但高峰不會這麼傻,所以他堂堂正正地帶著隊伍到了圍牆一公里之外。
即使在一公里之外,也能隱約看見圍牆中部,由幾千具屍體凍住的缺口,看到缺口,很多民兵的臉sè難看了起來,並非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