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對蘭花這麼好呢。&rdo;董友姑有點嬌柔了，笑著看著這些蘭花，也笑著對鄭明儼說話。

鄭明儼見她心情似乎好些了，就牽著她來到柏樹旁，說：&ldo;以後有得是時間賞花，先看看我送你的禮物吧。&rdo;

&ldo;在哪啊？&rdo;董友姑問。

&ldo;就在我的名字旁邊啊。&rdo;鄭明儼說，等著董友姑笑逐顏開。

&ldo;你的名字在哪啊？&rdo;董友姑煩躁了，要走。

鄭明儼不讓：&ldo;你剛才還說，有月光，可以看見我的名字，根本沒看見。剛才是在敷衍我吧？來，跟著我的手摸。&rdo;

鄭明儼站在她身後，雙手抓著她的雙手，摸這棵柏樹，在她耳邊問：&ldo;是不是左手摸到了&l;鄭明儼&r;三個字，右手摸到了&l;董友姑&r;三個字？&rdo;

董友姑心裡有點震動，可不願地說：&ldo;我名字上沾了泥，被你弄得髒兮兮的。&rdo;

&ldo;你開心了是嗎？友姑。&rdo;鄭明儼從背後親她一口。

&ldo;這麼晚了，也看了你的禮物，無趣，回去吧。&rdo;董友姑還是要走。

鄭明儼拉住她，給她披上冬日大衣，坐在柏樹下，讓她躺在自己身上。鄭明儼說：&ldo;讓你出來就是陪我徹夜長談的，怎麼能回去呢？&rdo;

&ldo;有什麼好談的，我什麼都不想說。&rdo;董友姑枕著他的腿。

鄭明儼說：&ldo;那你就聽我說。剛才我來樂水別院的密道，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讓別人知道，連雨青也不能告訴。我小時捱打的事，逃到樂水別院的事，長輩們都忘了，現在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還有這棵柏樹上刻有我們夫妻的名字，也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告訴別人，雨青也不可。&rdo;

&ldo;你這些秘密，別人也無興趣知曉吧。&rdo;董友姑諷刺他。

鄭明儼笑：&ldo;不管友姑怎麼說，那都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友姑，你還在生氣我說你是&l;金縷衣&r;一事嗎？笨蛋，你在我心中和雨青一樣重要，是我此生無法捨棄的女人。否則，我揹你來樂水別院，羊腸小道，百轉千回的，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幹啊？&rdo;

&ldo;我已猜不透你的話是真是假了。&rdo;董友姑仍不信。

鄭明儼感到她在哭，就想為她擦淚，卻聽到她說：&ldo;放下手，你的手剛才摸了泥巴。&rdo;

鄭明儼笑她：&ldo;友姑在黑夜中，不看我，也能感覺到我抬起手想為你擦淚，看來友姑還是與我心心相通的。&rdo;

&ldo;油嘴滑舌。&rdo;董友姑用袖子抹淚。

鄭明儼抱起她來：&ldo;不管你現在信不信，我會讓你相信我。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記得我中馬錢子毒後，得到救治，你開心得跳到我身上。那時，我全身無力，保不住你。我們就這樣躺在地上。你在我身上睡著了。其實那時，你的心已被我抓牢，現在想逃，我來抓，你逃不掉的。&rdo;

鄭明儼在她眼前做了個抓拳的手勢：&ldo;友姑，心之所在，絕不另移，你與我同，我與你共。&rdo;

&ldo;還是在騙我。&rdo;董友姑固執地說，在他肩膀哭。但她已安心地在鄭明儼身上睡了，鄭明儼也睡了。

天亮了，他們醒來，董友姑睡得很好，但鄭明儼靠著樹，睡得腰痠背痛。他拍打全身，收拾好行李，背著董友姑趕緊走：&ldo;現在估計已快卯時了，我們快回去，別讓人發現了我們的密道。&rdo;

一路揹她回到權標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