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與不怕都說了唄,總有一個是合他心意的吧?”
錦言伸手取了塊桂花糕,兩根玉白的手指拈在眼前,仔細端詳著,搖了搖頭:“嬤嬤,這個糕沒有觀裡的好吃,花材不行,比不上塘子觀後山的桂花,那個幽香餘味噢……”
夏嬤嬤含笑看她談笑,既然猜不透永安侯來意那就不猜了,只要小小姐的心安穩,熬上個三年二載的,以後還有更好的日子過呢,只是這永安侯的一時心血來潮到了長公主那裡恐怕就會有別的心思了。
“嬤嬤,給我梳梳頭,咱們去正院。”
將手裡的桂花糕丟進嘴裡,拍拍手站起來,走嘍,給老大彙報工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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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任昆前腳進了榴園,後腳長公主就得到了訊息。
“當真?!昆哥兒當真去了?”長公主喜出望外,向何嬤嬤再次確認。
“回殿下,是真的,侯爺真的去了榴園。”
何嬤嬤也是喜形於色:“侯爺今兒沐休,中午與桑世子在一品樓用的餐,回府徑直去的榴園。”
“那,昆哥兒臉色如何?”
驚喜之餘,長公主又有點擔心,莫不是在外聽了什麼渾話又犯了混,遷怒衛四吧?
話說,這些天下來她對錦言這個小人兒還是比較滿意的,溫良大方風趣得體,什麼話經她的嘴出來就變得熨貼,讓人生不起火氣來,最要緊的是一天到晚都是笑呵呵的,從來沒有一絲苦模樣,看著她聽她說話,總覺得天也藍了幾分。
“侯爺臉色如常。”
何嬤嬤趕緊應答,心裡浮起一絲不安,不會吧?侯夫人一直安份守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規矩也學得很認真,應該沒有能惹著侯爺的地方吧?
外面出去打探訊息的丫鬟來稟事,說侯爺已經離開榴園了。離開時面色如常。
長公主與何嬤嬤面面相覷,這就走了?這從進去到離開也就盞茶功夫啊。
“說了些什麼不曾?”長公主有些心急。
丫鬟搖頭,“回殿下,不得聽聞。侯爺吩咐下人們都在外面候著,只餘夫人在室內。”
長公主揮揮手,丫鬟施禮退下。
莫非昆哥兒改性子了?
越想越急,正要遣人去榴園喊人,這邊下人進來回稟說侯夫人來請安。
錦言行了禮,將永安侯到榴園的事仔仔細細無一遺漏的向長公主進行如實彙報,包括永安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臉色如何,有何表情,坐在哪裡喝了幾口茶,怎麼起身怎麼走的,自己怎麼回話的等等,完完全全重演了一遍。
複述完以後,她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笑道:“公主婆婆,看樣子侯爺也覺得用水晶壺琉璃盞喝蒙頂甘露好呢。”
長公主差點撫額,傻丫頭!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難得昆哥兒主動一回!
“你說你!多好的機會叫你浪費了!”
長公主用恨鐵不成鋼地眼神瞪著她:“下次侯爺再去你屋裡,你要多與他說話,好好侍候,不知道說什麼?你不是會講笑話嘛,說故事下棋談琴譜,隨便來一個都成!水平不高你就多練練,從明天起讓阿柳指點下你的琴技,你說你,天天呆在榴園不露面,萬事不管就只安心當你的侯夫人,夫君上門也留不住人!”
噼裡啪啦,長公主越想越氣,多好地機會啊,若是她機靈點,沒準就懷上了。
錦言做痛心疾首狀,任一大堆帽子扣下來,心底暗撇嘴:公主,你真相了,就喝杯茶而已,怎麼能從彎變直?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當孃的嘛,可以理解。
長公主一通發作,口乾舌躁,一杯熱茶恰到好處奉上來,見是錦言,又是一頓生氣:“你看看,這會兒倒是機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