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你不知道……”
聽起來有故事。
梁墨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李稚說道:“當年我姐結婚的時候,她還在忙公司一個大單子。我就自告奮勇和海城關家接觸,操辦婚禮。結果……”她一臉痛苦:“不提也罷。總之只有痛苦兩個字能形容。”
當年李家這邊說得上事兒,又真正上心的,也就李稚一個。由她應付關家那邊的親戚,說實話,關家人心不齊,亂是在海城出了名的。各路神仙都跑來摻一腳,哪怕是個婚禮都想著使壞。
更何況那時候關老爺子放出話來,只要李東薔嫁過去,他立刻退位把關氏船運執行長的位置給李東薔。這麼一來,惹來許多人眼紅。
那會兒,多少人搶執行長的位置搶得眼紅。誰讓關老爺子正兒八經正室夫人生的兒子,關燕生對自家產業不感興趣,那誰都能搶、誰都有機會。
誰料關老爺子出這麼一招,竟然是把產業交給了兒媳婦。
自然就引來許多人明面暗地的破壞,各種手法層出不窮。偏李家這邊就只有李稚一個人真正說得上話,她的堂姐妹各個都不上心,甚至恨不得亂起來,讓李稚焦頭爛額。
“我告訴你有多亂,亂到兇險的地步。”
梁墨皺眉,抱緊李稚。
用到‘兇險’這個詞,可以想見情況不是多麼樂觀。
“我差點死掉。”
梁墨神色一肅,不自覺的摟緊李稚。
李稚拍拍他的肩膀:“我喘不過氣了。”
梁墨低頭,放開手,抿唇道:“抱歉。”
李稚搖頭:“你別擔心,都過去了。”
“跟我說說吧。”
“受得住?”
梁墨笑了笑。
李稚指尖點了點梁墨的臉頰,剛才有一瞬都變了樣,像是出籠的老虎,逮著人吃似的。
不過她不怕。
“有人在婚禮鬧事兒,吸引目光,想要搶劫新娘。搶錯了人。”
那人就是她。
“半道上發現了,恰巧我看見匪徒的臉,對方想殺人滅口。我跳車……別擔心,我玩過那麼多極限運動,知道用什麼姿勢落地最安全。我沒事兒,一落地就趕緊跑,對方追過來,窮追猛舍的。”
“後來呢?”
“後來?有人路過救了我。”
李稚輕描淡寫的說道,實則當時情況兇險至極。
那年她也才19歲,正是叛逆得厲害的時候,經常玩BMX。身體很靈活,還是跑不過幾個成年男子的追蹤。而且對方明擺了要弄死她。
當時跳車的地點不是太好,僻靜處,沒多少人。
跑沒多久就被追到,對方抽了條生鏽的鋼管朝著她背部就是猛力一擊。李稚渾身力氣都給卸了,倒在地上迷暈著,對朝著她頭部而來的鋼管無力躲開。
本以為死定了,誰知下一秒有個青年擋在她前面,鋼管尖銳部分順著他手臂劃到手背,鮮血淋漓。青年抓住鋼管,奪了過來,三兩下動作敏捷的卸掉對方的力氣。
然後又聽到還有人過來,那青年把她背起來藏到隱秘的地方,自己出去引開那些人。
李稚當時迷迷糊糊的,又累又痛,看不清青年的臉,只記得他的聲音,好像格外溫柔可靠。
後來李家人憑藉著藏在她項鍊裡的定位追蹤儀救回李稚,李稚醒過來卻找不到那救了她的青年。
李稚一直記得那個青年的身影,令人覺得安全可靠。
如果不是樑子齊某些方面看上去很像那青年,讓她產生觸動,也不會一時衝動答應和他交往。
既然答應了交往就要履行責任,因此李稚也就沒有說出分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