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才更像——”李稚猛然頓住,起身盤腿坐起,抓著梁墨右手:“我看看你的右手。”
梁墨也起身,沒有反對的把右手給她看。
他的右手有道疤痕,挺長。
以前很猙獰,嚇壞過小侄女。所以去做了祛疤手術,還是不能完全去除。
“你這疤痕怎麼來的?”
梁墨想了想:“大概是二十歲的時候,去一趟郊外。回來途中聽到有人喊救命,替人擋了鋼管——那人是你?”
李稚壓下興奮和激動,說道:“描述一下情形。”
“當時先聽到聲音,跑過去看正好看到鋼管朝女孩頭部砸下來,我沒多想就用手擋下了。疤也是那時留下的。”
“真的是你?”
李稚興奮不已:“我當時找了你挺久,愣是沒找到人。”
“那之後沒多久我就回德國繼續學業。”
“怪不得我怎麼也找不到你。”
造化弄人,只是沒想到人最終還是那個人。
“那你怎麼沒認出我來?”
李稚當時被打得快昏迷,什麼都看不清。認不出梁墨還算正常,怎麼梁墨也認不出她?
“……你當時挺狼狽。”
“你說我醜?”
“沒。我只是說你當時挺狼狽——”
“你就是說我醜。”
梁墨不解釋了,壓著李稚在身上把她親得神魂顛倒再說道:“你滾地上,灰塵沾得滿臉都是,何況情勢危急,我就沒多看你。所以認不出來,小乖,別怪我遲到,好不好?”
他故意壓低了音量,變得格外性感迷人。
李稚本來就被親得迷暈,這會兒更是色令智昏。
“沒、沒關係。”
不是說她醜就行。
李稚乖巧的攬著梁墨的肩膀,軟綿嬌俏。
想了想當時的情形,再想想現在是她老公的梁墨,就是一陣得意的偷笑。
“你看看,我眼光多好呀。藍河酒吧那晚,偏偏挑中你。”
梁墨抓起李稚的手指,放嘴裡咬了一口。
“嗯。你眼光最好。”
“那是,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回頭我跟我爸說一聲,他肯定對你印象加分。”
梁墨輕笑,摟緊了妻子,讓她在懷裡自顧自描繪著未來美好的藍圖。
聽那樣的假設,竟也讓他真的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幸福和快樂。
他沒有說出其實自己幾年前就對李稚一見鍾情的事,說了也沒什麼意義。
當初會心動,也許是因為她漂亮的容貌,也許是因為人群中她耀眼又驕傲,讓他一眼相中,心動不已。然而他畢竟剋制,多年後,心悸的感覺還是存在。
所以他不打算再剋制下去。
反正,現在擁有李稚的人是他。
並且將永遠、一直擁有下去。
他們會相互扶持、白頭到老,恩愛到老。
這就是目前最大的意義。
“對了,過幾天我得參加樑子齊和孟懷呦的訂婚宴。”
“怎麼還去?”梁墨摩挲著李稚的肩膀說道。
“我爸替我應下的。”
“……爸爸威武。”
“我爸都不在,你不用拍馬屁。”
“時刻不能放鬆警惕,才是好女婿的標準。”
李稚被逗笑,推了下樑墨的肩膀:“去你的。雖然之前我很煩,但是現在……嘿嘿嘿,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們叫我三嬸時候憋屈的樣子。”
“我陪你去?”
“當然……嗯?這麼說來,你原本是不打算去的?”
“嗯。”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