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穿上細繩後掛在腰間。
從腐爛的程度看,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在幾個月前,有一批官兵經過了這裡。
前面有人叫起來,苗君儒丟下碗衝到前面,見那幾個在最裡面砍藤蔓的土匪正一步步地往後退。地上已經倒了一個人,正痛苦地抽搐,慘叫聲迴響在這黑暗的叢林內,顯得分外��恕�
在離那個人前面不遠的地方,盤著一條黑色脊紋的蛇,那蛇高昂著扁平的蛇頭,瘋狂地吐著芯子。苗君儒走過來後,那蛇不知道為什麼,蛇頭一擺,鑽進枯葉中不見了。
“那邊,那邊!”一個土匪指著前面恐懼地叫道。
苗君儒順著這人手指的方向望去,見左邊的一棵大樹下,並排著幾具骷髏。那骷髏相互偎依著,竟如同睡著了一般。骷髏的顏色為黑灰色,肉體雖然腐爛了,但是身上的衣服沒有完全腐爛,一眼就能看出是軍裝。他一步步走過去,來到那些骷髏的旁邊,見地上還有兩支生鏽的“漢陽造”。
從骷髏的顏色上看,死亡的時間不超過半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幾個士兵軍服上的胸章,卻被人撕去了,難道有人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士兵的番號?
那個被蛇咬了的土匪已經停止了抽搐,身體蜷成一團死去。
這幾具骷髏絕對不是被蛇咬死的,如果是死於叢林瘴氣的話,那屍體絕對不可能只有這幾具,他們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究竟是什麼原因死的呢?
苗君儒望了一眼朱家鼎,想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答案,可是朱家鼎卻將頭扭向一邊,吩咐幾個土匪繼續用砍刀開路,並要另幾個土匪將死人和骸骨就地掩埋起來。
他們從馬背上取下一些行李,從裡面拿出一些藥水抹在身上,叢林內立刻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用來對付蛇蠍毒蟲的,湘西的山民在進山的時候,都會抹一些自制的草藥水。
往前走不了多遠,就見到一條小溪,溪流並不寬,也不深,一眼就看到底了。水裡有魚,正歡快地遊動著,當有人上前時,那魚兒“咻”地躲入了水草中,再也尋不見了。
來到小溪邊,看到頭頂那蔚藍的天空,領略著陽光的炙熱,呼吸著那帶有野草氣息的空氣,感覺就像從地獄裡回到了人間,叢林內的那種壓抑和窒息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溪的兩邊長著齊膝高的青草,沒有什麼樹木。但在這樣的地方,草裡面往往有蛇,被咬上一口就沒命了。兩個土匪拿著一根兩三米長的樹枝,一邊走一邊敲打著前面的草。那是在趕蛇。
隊伍沿著小溪往上游走,沒有荊棘與藤蔓的阻礙,前進的速度快了許多。繞過一道彎後,旁邊的林子裡突然傳出幾聲細微的響聲,在前面開路的那兩個土匪頓時慘叫著倒下。每個人的胸前至少插著三支羽箭。
其他的土匪見狀,慌忙朝林子胡亂開槍。
苗君儒看到那箭尾上的羽毛,想起在那家夜店的門前,那支射向田禿子的羽箭,不也和這幾支羽箭一樣嗎?他拔起一支,果見箭頭青紫,上面煨了劇毒。
是立稞族人!
立稞族人殺田禿子,肯定是冉依土司指使的。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呢?只可惜人已經死了,沒有辦法找到答案。
朱家鼎似乎早有準備,命人將木妮卡扯了過來,與苗君儒站在一起。他望著他們兩個人,目光陰森可怕,聲音低得只有他們三個才能聽得見,“在陰陽宮的大殿裡,我醒過一次,但卻沒有看到你們兩個。後來你們從大殿的後面轉出來,可別對我說你們到那裡面去約會了。苗女雖說豪放,但也不至於見過一面就那樣,哈哈!”他的笑聲顯得得意至極,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苗君儒也笑道:“不就是要我們兩個走在最前面嗎?你說一聲就是。可惜我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