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
哦,還是不捨得。最後拿起一隻小小的白玉貔貅問:“這個?”
舒書一皺眉頭:“小物件不記得。”他不明白她為何對這些突然感了興趣。
小詞狠狠心,將貔貅往地上一扔,然後叉腰笑道:“要是下次再欺負我,我就砸你那一千兩的物件,哼哼。” 她自認為這威脅很震懾,卻不料舒書眉梢都未動一分,笑的超然事外。
“千金難買一笑。你只管砸。”
他一個轉身,走了。
小詞詫異地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地上的碎貔貅,自己先心疼了起來。看來想做惡人也不是信手拈來想做就做的。她嘆息了一聲,剛剛滋生的要挾他的法子看來一點效果也無!徒然犧牲了一個好好的白玉貔貅。
舒書象是極不放心她,時不時到寶光閣轉上一圈,也不說話,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只是眼神陰晴不定的在她身上掃梭,讓她身上寒毛一豎。
第二日,舒書好似又比昨日更友好幾分,特意讓人送來幾套衣衫與她備換。
幾件春衫,一看都是上好的料子。光線鋪在上面有淡淡的如玉光澤,小詞本不想領情,奈何被他一路從錦繡山挾持過來,一件換洗衣衫也無,身上的這件穿了五天,一路折騰,又在茶樓被自己親手撕破,早已狼狽不堪。
“含煙,我想洗澡,可有地方?”
含煙略一遲疑,道:“我去問問主人。”
片刻工夫,她又回來,說道:“姑娘請隨我來。”
含煙帶路,弄玉押後。將小詞帶到後園的一個浴室,想來是從山上引下的溫泉,池水在室內嫋嫋升騰著薄薄的水霧,散發溫潤的氣息。
“姑娘請吧。“
小詞看著兩人沒有動彈的意思,臉色一紅,道:“難道你們要看著我不成?”
“奴婢不敢有違主人吩咐,請姑娘見晾。”
小詞咬牙恨了一聲舒書,低聲道:“你們拿著衣服等在外面,等我洗好了,叫你們進來。我沒有衣服自然跑不了,這下二位可以放心麼?”
弄玉與含煙對視一眼,終於拿著衣衫出去。
小詞舒了口氣,脫下衣服下到池中。池水溫度正如肌膚一般適宜,水中還有一個白玉榻,可以半躺半靠,把身子浸在水裡。她慢慢撩起水流,看著水柱在滑潤如凝脂的肌膚上滾落,突然想起那一日溫泉中的計遙。即便無人,她也不自覺捂住了臉頰,只覺得指下的肌膚微熱,偏偏那一幕卻清晰如在眼前,彷彿連他身上的水珠都在閃光。
含煙站在門口,喚了聲:“主人。”
舒書眉頭一皺,低聲道:“怎麼不看著她。”
弄玉舉起手裡的衣服道:“她說我們拿著衣服她就不會跑。”
“她不會穿著髒衣服跑麼?”
舒書冷笑,這丫頭,見空插針,象一隻雲雀不安分在金絲籠中。他聽著裡面的水聲略微放心,挑起簾子的手遲疑著又放下。
那一日在柳稍閣,他本想親自檢視,卻被計遙打斷。而今日,不知怎麼,竟沒了當日的狠絕,竟怕她對自己更生厭惡。
“弄玉,你拿著衣服進去,看她身上可有一個紅色的印記?”
弄玉應了一聲,一挑簾子進了浴室。
小詞驚呼一聲,沉在水裡。
弄玉笑道:“姑娘,我是給你送衣服來的。”
小詞面色羞紅,道:“你放在池邊。”
“公子讓我給你穿上。”
小詞又羞又急,道:“我自己來。”
舒書在簾子外悠悠說道:“若是不讓她侍侯,本公子親自給你穿衣服。”說著,一柄摺扇挑起簾子,叮噹之間,摺扇半進半退,挑逗著珠簾上的珠子,小詞心中狂跳。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