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的賬房先生。
幾人出身如此不同,現在卻能坐在一起喝酒,正是因為這次科舉的緣分。這些人中,只有程皓家資豐厚,他雖然跑出來參加科舉。已經被他的老父親當場除名,但是他的母親仍然給了他一大筆盤纏紋銀。
這些天來,他們吃住在陽曲王府,花費都由公家所出。所以程皓帶著的三十兩黃金現在一分未少還在手中。這次他們在何家酒樓吃酒的花費,也理所當然的由家財豐厚的程皓提供。
眼見菜過五味、酒過三巡,眾人或多或少喝了幾杯酒。稍微有些頭腦昏沉。
現在剛剛過了卯時,距離放榜之時還有多半個時辰。而眾人因為喝了一些陳酒。也逐漸敞開了心胸。尤其是程皓此子,此人雖然少有才名。早早的聞名安邑城中,但是卻天生叛逆,膽量也遠超常人。正是因為這種性格,此人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隨心而動。
程皓滿滿的斟了一杯酒,仰起頭一飲而盡,臉色悲慼的說道:“老父親聽聞我投奔了禿匪劉賊,差一點兒就要懸樑自盡,現在已經將我逐出家中。”
“族人如此絕情,就是害怕受我連累。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在我看來,劉將軍麾下鐵甲上萬,精兵不下於三萬人。只要朝廷不拼死一搏,只怕也奈何不了擁有山河險要的劉將軍。”
“現在關外有兵強馬壯的建奴,去年十月還入寇了京畿,京畿附近被建奴先後攻破十幾城。面對兇猛殘暴的東擄,明廷不可能不在三海關囤積重兵。”
“更何況現如今關寧軍已經成為半獨立的軍閥,雖然因為遼餉的因素,現在還受朝廷控制。但是關寧軍都是遼人,遼東將門在關外廣有良田,只怕也未必會服從朝廷的調動。”
“不僅如此,因為崇禎帝妄改稅政,廢除了礦稅監,現在只能從田稅中撈銀子。如今北地丁稅、田稅也越來越重,崇禎元年陝北民亂,劉將軍趁勢而起佔有半個晉省,只要攻下了關中,就是第二個強秦。”
“如今官府逼稅一日比一日嚴重,北地百姓早已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河南、山東皆有民亂,王嘉胤餘黨也混跡在太嶽山中,陝北之地現在更是饑民四起、流賊縱橫。哪怕延綏、固原二鎮精兵壓陣,也不能平定陝北的亂子。”
“在我看來,這大明王朝早已經成為四處漏風的破房子,早晚都要亡在劉將軍手中。正因為看到了這一點,我才逃離家中投奔劉將軍。早日加入劉將軍麾下,以求一個從龍功臣。”
聽了程皓這番借酒消愁的話,在場的眾人對他也有一絲同情。畢竟被開除出族譜,對於當時的讀書人無疑是一種極大地打擊。
這六人中宋德義年紀最長,也最世故。他拍了拍程皓肩膀勸慰道:“廣澣賢弟不必如此頹廢,叔父大人此舉也是人之常情。依照廣澣的才學,必能得到劉將軍重用,只要劉將軍成就大業,廣澣就是從龍功臣,到時候富貴還鄉,不怕老大人不接納兒孫。”
程皓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說道:“宋大哥不必再勸了,劉將軍看中實學,小弟雖然也看過一些雜學之類的書籍,但是這一次科舉未必能考過宋大哥這個童生。”
“尤其是第二場算術,小弟只答對了十道題目,遠遠比不上幾位大哥。況且小弟還自不量力的參加了雜學科目的考試,這更是一言難盡,沒想到題目如此艱深,只怕不僅得不到分數,還會被考官扣分。”(未完待續。。)
第九十九章科舉五
聽了程皓這番話,同樣參加了雜學考試的廖光器深有同感的接話道:“廣澣賢弟所言不錯,這一場考試小弟本來自信滿滿,沒想到卻答不上幾道題目。即便勉強為之,只怕也是驢唇不對馬嘴,也會被扣分。這一場真的有些得不償失,現在都讓小弟暗暗後悔。”
這六人中,程皓、廖光器二人參加了雜學考試,而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