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然白玉杯是你們動的手腳,那麼毒物一事是誰做的,一目瞭然。”
江雲昭拊掌讚道:“二嬸真厲害。不用多想就能猜到毒物是下到白玉杯裡了。”
連氏聞言不敢置信地看馬氏,“我家老爺打那杯子主意一事,我只告訴了你一人。你倒好,竟是利用了這事來反咬。”她頓了頓,忽然明白過來,“是了!事情肯定就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你做的,誰又能那麼巧正好趕在白玉杯被替換之前用了它犯事!”
馬氏冷笑道:“你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反咬。你那河豚肉一事證據確鑿無法反駁了,如今就想拖了我下水?沒那麼容易!”
“二嫂這話說得好笑。毒是你們買來的,也是你們投進去的。若是想找替死鬼頂罪,二嫂怕是尋錯了人吧。”
江興巖聽出了點滋味兒,小心翼翼地問連氏:“那毒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連氏雙目微冷,斜了他一眼。
“那河豚肉……”
先前擱置河豚肉的紅月已經被捉了去,而後錢媽媽鎮日裡鬼鬼祟祟,方才幾人也都看到了散落紙張裡知情人的字據。
秦氏知道否認也是徒然,徹查下去必然落不得好,索性不否認,淡然說道:“我不過是買錯了魚罷了。”
馬氏冷笑:“好一個買錯魚。怎麼不說賣御賜杯子也是不小心賣錯了呢?”
連氏正待反駁,突然,響起了一聲怒喝。
“夠了!”秦氏忽地起身,按住氣極的江興源,揚聲叱道:“出事前互相算計,出事後互相推諉。看看你們這般市井潑婦的模樣,哪還有一點世家嫡妻的風範!”
她目光冷冽地掃過幾人,寒聲說道:“你們也不用這般耍潑耍賴。河豚一事已經查明,至於毒物,等到袁大夫將此物查證完畢,自有分曉!”
屋子裡一下子靜寂下來。
那幾人神色各異形態不一,霎是精采。
誰也沒料到,就在這個時候,紫雪跑來了。
昔日裡乖巧體面的丫鬟,此刻卻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就連走路,也是踉踉蹌蹌幾乎不成步子。
她鬢髮微亂,身上衣衫也不甚平整,顯然是急急趕來的。
一進屋,紫雪想也不想,徑直走到秦氏跟前跪了下去。
重重磕了個頭後,她努力挺直滿是傷痕的脊背,字字清晰地說道:“奴婢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本欲瞞著,可二夫人將奴婢往死裡打。奴婢熬不住,決定向侯爺和夫人稟明!”
語畢,她就將聽到的馬氏籌謀下毒一事盡數講了出來——
“……二夫人說,既然三老爺準備偷了白玉杯去賣。倒不如順勢在玉杯中下毒,那樣等到白玉杯神不知鬼不覺被賣了後,連點線索都不會留下。”
雖然她刻意隱去了當時在馬氏跟前的人是誰,可馬氏是絕對逃脫不掉了。
江興源滯了一瞬後,忽地暴怒,拍案而起。
“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要狡辯的?”
馬氏轉眸去看江興振,誰知江興振捏著扇子正看著地面,絲毫沒感受到她求助的目光。
眼看著袁大夫已經出現在院中,正朝這邊行來。馬氏悲從中來,慢慢地撲倒在地,泣不成聲道:“侯爺明鑑。這事……這事……”
她有心想說這事是假的、不要聽信別人的胡言亂語。
可是在江興源與秦氏宛若冰霜的目光下,她終究是改了口:“還望侯爺念在一家人的份上,給條活路。”
“呵,”江興源禁不住冷哼,“你們想要奪我們性命時,怎地不說給我們一條活路?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江興源正要說出心中打算,誰知旁邊一直沉默的江老夫人忽然開了口。
“萬事以和為貴。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