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好像也太過分了,可是又不能真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來,在他那種哀求般的目光的包圍下,松岡取出了便條。
(江藤葉子)
“是江藤葉子啊,我是寬末曉。”一直注視著松岡手指的寬末露出了一個輕微的笑容,“我們都已經見了四次面,連名字都不知道也很奇怪呢。”
這麼說起來確實是,松岡也笑了笑。
“可以和你做朋友嗎?”就在氣氛輕鬆的時候,寬末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像江藤小姐這麼美麗的人也許已經有了交往的物件,就算如此,如果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話……”
松岡無法點頭。
“做朋友也不行嗎?”
朋友……非常微妙的表現。對方並沒有提出想深入到交往的程度,可是既然已經決定不穿女裝,他也就不想再以這個樣子和寬末見面,松岡決心還是拒絕掉,於是握緊了手中的筆。
“那麼,就算只是交換mail也不行嗎?”
松岡的手停了下采。
“一天一次,不,一週一次就足夠了。”
如果是mail的話,就不用說話也不用和他見面,松岡牢牢注視著寬末,這個可以每天在車站等待著不知道會不會來的自己,好像大狗一樣的男人,他這種將賭注下到沒有勝算的地方的笨拙是天生的呢?還是證明他就是如此認真的呢?
松岡撕下了一頁便條,將mail地址寫在上面交給了他。與其現在面對面地拒絕他,看到他悲哀的表情的話,還不如在mail裡結束關係來的輕鬆。從松岡來說,他只是選擇了比較有利於自己的方法,但是寬末卻因此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謝謝。”寬末好像對待寶物一樣將那張紙片放進了自己的書包裡。
在檢票口分手之後,松岡來到了反方向的站臺。寬末站在對面的站臺上,兩人的目光剛一接觸,寬末就用力揮動右手,因為不好意思,松岡只是小小揮了一下手就停了下來。
站臺另一面的寬末的視線一直在追逐著自己,直到電車開動,無法再看見為止。那之後過了不久,手機裡就收到了mail。是個陌生的地址,松岡捉摸著是誰呢,開啟來一看,原來是寬末。
(謝謝你讓我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一天,雖然當著你的面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像你這麼美麗的人我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
在電車中拿著手機的松岡忍不住面紅耳赤,他很清楚寬末這麼寫絕對不是在搞笑,一想到他是以什麼表情打出的這些話來,松岡就因為不好意思而全身冒冷汗,他馬上就打了回信的mail。
(我還應誼要好好謝謝你呢,你給人的感覺非常體貼溫暖,和你在一起心情也舒暢了很多。)發信之後,松岡輕笑了一下。
過了夏天之後,秋日的早上已經感到了若干刺骨的寒意。松岡按掉了第三個鬧鐘,用毯子整個包裹住了身體,而這時手機也響了起來,松岡無視了一陣,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拿起了手機。
“早上好。”帶笑的聲音迴盪在還很迷糊的腦袋裡。
“響了十次才接是最高記錄了吧?再磨蹭下去的話,上班可要遲到了,我現在就出門了,再見。”電話結束通話了。松岡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刷牙一邊打著mail。
(你不覺得今天早上很冷嗎?老實說,我其實還想多睡一會兒。)發信之後,在他泡咖啡的時候,新的mail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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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冷,你睡覺時也要小心哦,不要感冒。)
松岡喝著咖啡回信:(不是我自誇,這幾年來我都沒有感冒過了,人家不是都說什麼、什麼不感冒嗎?)發完mail後,松岡換好衣服,整理了頭髮,將皮包拿到了手上,然後就在這時mail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