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張遼帶領兩萬人馬進駐這個城塞,立刻把這邊殘破的城牆整修完善。
與此同時,麴義領兩萬人馬進駐到高闋關,高闋是陰山山脈在巴彥淖爾西北的一個缺口,狀若門闕,故有此名,據傳為趙武靈王所築長城之終點,又是 秦漢長城的重要關口,秦皇漢武的金戈鐵馬屢次從這裡出塞越狼山北擊匈奴,可當東漢放棄這些關隘兩百年後,這裡一片荒草,因為匈奴人和鮮卑人都沒有興趣防守在此,他們更青睞逐水草而遷徙的遊牧生涯。
張遼親自督促人馬修繕雞鹿塞,他不停地巡視著城牆修繕的情況,並依據自己的經驗給予指點。
“張將軍,您為何如此重視這個雞鹿塞呢?這個破爛的關隘,實在沒有什麼可取之處。”緊跟張遼身後的一個參軍問詢道。
張遼扭頭打量了一下這個參軍,原來是從中央大學堂軍事學院出來的軍校生,之前從未有過軍旅生涯的,難怪會問出這樣淺顯的問題。
張遼知道主公對這些軍校生的器重,便沒有像對一般軍中將士那樣冷厲,耐心解釋道:“前朝時候匈奴地單于庭就置於朔方郡西北之地,我們出兵越過陰山襲擊匈奴,就必須要經由定襄、雲中、五原、朔方這幾條路線,由朔方出擊,逾越陰山的主要通路,就是這雞鹿塞,由此向北四十里,是大壩溝,再在向北行就可以翻越陰山,進入漠北地區。這個雞鹿塞,正是從朔方進入漠北的一條捷徑。”
那個參軍恍然醒悟:“據說鮮卑的拓跋部佔據了匈奴的故地,那個拓跋詰汾南下,也是要經過雞鹿塞?”
張遼心道難怪主公如此看重這些軍校生他們雖然沒有什麼經驗,但他們聰慧機智慧舉一反三成長很快,比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兵來說,可造性強了很多。
張遼沉聲道:“一百年前,大將軍竇憲、耿秉領精騎八千,從這裡出塞,攻入漠北將北匈奴打得狼狽而逃。怎奈竇憲大將軍被奸臣袁安彈劾,被當時聖上忌憚,被迫自盡,從此之後我大漢軍隊就再也沒有從雞鹿塞出兵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鮮卑人從這裡進入朔方劫掠我大漢子民。現在這一切終將改變,我們呂大將軍會帶著我們中央軍從這裡出塞,擊潰鮮卑人,讓胡人不敢再在塞內彎刀牧馬。”
數日後,呂布親督大軍來到雞鹿塞,呂布從唯一的南門進入城內,沿著石砌磴道登上城牆,舉目四望,北面崇山峻嶺,巍峨壯觀,山前空曠坦蕩,平川傾斜,而石城以東,谷口開闊,了無遮攔,過往車馬行人,一覽無遺,極易扼守。石城東牆最為險要,它緊傍高臺階地邊緣修築,這階地自谷底聳起,壁立如牆,高達六丈,加上兩丈高的石牆,總計高達八丈,如無特殊裝置,則絕難攀登。城牆頂部寬約一丈兩尺米,牆基厚約一丈八尺。城牆四角分別向外突出八尺多,狀似角樓平臺;如在此設伏,可監視和阻擊自城下向上偷襲之敵。築城材料盡為天然片石,石縫間以泥土塞墊,城牆外表壘砌整齊,但因長年風雨剝蝕,如今牆頂多處坍塌,已經由張遼派人修繕完畢。…;
呂布矗立在雞鹿塞上,想起了一個千古美人,王昭君。漢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匈奴呼韓邪單于首次入朝長安,漢宣帝令沿途七郡列騎二千歡迎。單于抵長安,受到宣帝殊禮相待。當其由長安返回漠北,就是由雞鹿塞穿越陰山北上的。漢王朝不但派兵護送,又轉邊穀米鞴前後三萬四千斛,給贍其食。自此,出現了“朔方無復兵之蹤六十餘年”,“數世不見煙火之警,人民熾盛,牛馬布野”的繁榮和平景象。西漢竟寧元年(公元前33年),單于復入朝,元帝以後宮良家女王昭君賜單于。昭君楷單于出塞,就是從雞鹿塞經由哈隆格乃峽谷,前往漠北的。呼韓邪單于與王昭君回到漠北以後,因內部紛爭,他們夫妻雙雙曾經避居雞鹿塞石城達八年之久。
沮授登上雞鹿塞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