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男人顫抖的瞳孔往後退去,但是一切都晚了。先是刀尖,後是刀鋒,最後是握刀的那隻手。那隻手臂餘勁伴隨著刀刃刺入男人的心口,燃燒的火焰被刺穿。
黑色風衣的少年站在餘燼與火焰當中,刀鋒刺入自己敵人的心臟。顫抖的雙手握住刀刃,想要阻止死亡的到來,但最終,留下的只不過是即將熄滅的火焰。螺旋槳的轟鳴聲,自高空落下。遠處,車輛的轟鳴聲,急促的腳步聲。
當莉莉絲從直升飛機上跳下,看見的便是眼前的一幕。身穿黑色風衣的少年雙手握著短刀,刺入白色衣服男人的心臟。鮮血染紅的白衣,染深了黑衣。火焰在這座燃燒,餘燼在少年周身飄蕩。黑色的髮絲被火焰點燃,風衣被火焰灼燒,白皙的面板被火焰灼燒到令人恐懼。身體往後倒去,少年鬆開握刀的手,轉頭看著趕來的人。
“來的太晚了。”
莉莉絲手上前準備扶少年,但看著少年身上的傷勢又停頓在原地。“等一下,那傢伙馬上就到。這一次不管你怎麼說,都要進醫療倉了。”
“那不是個好地方,總比你活活被燒死強。怎麼弄成這樣了?”
“你該慶幸,你來的時候我還能活著。”莉莉絲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燭火之蛾分部當中,機器發出有節律的聲音,司機操縱著眼前的機器,莉莉絲站在旁邊敲了敲桌子。“怎麼樣?”
“這一次傷的有點嚴重,但沒太大問題,能好。”
“多久可以好?”
“這不好說呀,大概半個月一個月吧。”
“這麼久?”
“崩壞能轉化成的火焰,又不是普通的火焰,清理起來很麻煩。”
“儘量快點。”
“怎麼,他還有其他任務嗎?都受那麼重的傷了,就算燭火之蛾並不是什麼慈善機構,但出於人道主義,我覺得應該還是讓他多休息會比較好。”
“你還跟我貧起嘴來了。”司機縮了縮脖子,擺著手:“不敢不敢,老大。第一,燭火之蛾在某種角度上來說,還真是個慈善機構。第二,在我看來,在那群政要與富商眼中,反而是人道主義這種東西是並不存在的,包括燭火之蛾的高層。”
“這,你只要讓他能動就行了。”
“放心,又不是什麼戰鬥任務,而且憑我對他這幾個月的瞭解,這傢伙可不喜歡待在這裡面。”
“為什麼呀?這裡面真有那麼難受,我雖然聽過對於一些感知敏感的人進入醫療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有那麼可怕?”
“痛苦肯定是談不上的,但的確是一個不想讓人回憶的經歷就是了。”
“是嗎?”莉莉絲轉身朝門外走去。“女人單手插在口袋裡,和少年一般無二的風衣,一頭黑色長髮。莉莉絲看著門外:“有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不動,他們是因為不想動,但既然他們覺得自己可以了,那我覺得就算是高層,也會很喜歡讓他們看見,並且告訴他們誰才是老大。”
“是嗎?那種戰力他們手上……”
女人擺了擺手:“你想多了,那種肯定是萬中無一的,他們手上如果全是這種戰力,那就不只是在暗中動手腳了。”
“我明白了。”
半個月後,一棟大樓的頂端。
“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你們違反了約定,我要見你們的高層!”黑色風衣的女人沒有理會身後男人的廢話,短刀被插入桌子。女人單腳踩在桌子上,俯視著眼前身形消瘦的男人。
“那我們得先談談,到底是誰先違反了約定。”
另一邊,咖啡館的包廂中,女人與美婦坐在桌子的兩端,手捧的咖啡但都沒有喝。女人平淡的開口:“應該知道這一次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