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龍雲驕方才說的有些得意忘形,此刻像個啞火的烏鴉般呆若木雞,他這回是真切地感到,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多餘……

這樣的場合總得找點什麼來說緩和一下,勾陳咳了一聲,假裝自然地接著道:“所以,東海就只有你一條白龍?”

樓越才走開兩步,聽到勾陳又咳了一聲,身形頓了頓,待聽勾陳一言說完,他叫了一句,“陳武”。

語氣平淡無波。

勾陳和樓越十年浸淫的默契,一耳朵就聽出樓越語氣裡一絲警告的意味,非常識相地噤言。

樓越今日算對他格外容忍了,上回他提起龍雲驕是白龍的事,一開口就被樓越盯熄火的。

彼時,月上中天。樓越剛轉出鎮海樓,目光微微一閃,遠遠眺望了一眼深海的方向。

勾陳的目光像被一根繩子拴在樓越身上似的,平日只要樓越一走出他視線,他就會不斷逡巡樓越的身影,且此症狀隨著他要離開日子的接近越來越嚴重。

所以勾陳一眼就發覺了樓越的目光有異。

他最怕樓越這種忽然遠眺一眼遠海的目光,每一次海里有異動,都是這種目光。

勾陳立刻就順著樓越的方向望向遠海。

隔了一會,他見到了海上自東而來,一個越來越大,越來越亮的光團。

金光閃閃,用龍雲驕的話說,像金子似的,欲不可耐。

來者是東海新龍王,那條大金龍,龍雲啟。

那條大金龍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閃著金燦燦的龍鱗在銀白的月光下停在越海界邊,要多顯眼有多顯眼,想裝瞧不見都難。

大金龍一來,龍雲驕就坐不住了。

他瞧瞧端著月餅出來的樓越,欲言又止。

見樓越淡漠的神色沒有任何鬆動的意思,便瞧向勾陳求助:我可以請他上山來吃月餅嗎?

勾陳眉尖一挑,很不仗義地擺出一副“我幫不了你”的神情,當個沒心腸的看客。

對著硬朗冷峻的樓越,龍雲驕再沒有那天吼一吼的膽氣,扭扭捏捏了幾回,沒等來他想聽到的那句“請他上山”,反而招來樓越不耐煩一句,“你何時走?”

龍雲驕一向知道,越風山不是誰都能上來的,整個越海的生靈,除了生長在越風山上的,任何飛禽走獸和妖魔鬼怪都不敢踏足越風山一步。樓越這人護短的很,越風山好山好水守得滴水不漏,旁人根本無法染指。他龍雲驕算是整個越海,不不,是整個東海唯一一個有幸能上越風山的山外生靈。想讓樓越接受其他生靈上山,絕非易事,更何況龍雲驕想請來的還是東海龍王。

龍雲驕一愣,有些失落地低下頭,望了望樓越端著的月餅。

勾陳瞧見龍雲驕的定在月餅上的目光,添油加醋補了一刀:“你不走,難道想讓那條大金龍再走一次石刀路流一地血來接你嗎?”

石刀路是龍雲驕和龍雲啟的惡夢,果然把龍雲驕嚇得屁滾尿流地下了山。

越海界邊。

龍雲驕:“大哥,你說話不算數,說好讓我在這過節的,提前催我幹嘛?!”

龍雲啟:“冤枉,我只是等你過完節接你回宮,連越海都沒入一步,絕對沒有催你的意思。”

龍雲驕:“不是催?那你顯擺你那身龍鱗幹嘛?!”

龍雲啟:“冤枉,我這身俗不可耐的金鱗哪敢在你的白鱗面前顯擺!阿嬌,你肚子上被拔掉的那三片龍鱗長好沒有,還疼不疼?拔三片我的給你補上?”

“不要,金鱗難看。”龍雲驕情緒仍沒好轉,忽然想到什麼跳起來,指著龍雲啟炸毛道,“你剛才叫我什麼?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叫我女字邊的嬌,我的驕是馬字邊的,驕傲的驕!”

龍雲啟一副寵溺的神情攤手:“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