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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們之間的簡單溝通讓她心底放鬆了些許戒備,難得竟然睡了一夜踏實覺,只是被凍醒了幾次而已,畢竟這裡是深山,雖然是盛夏,夜裡還是很涼的。
其實她的睡相一向不好,身邊有什麼踢什麼,踢夠了還要抱回來,比如被子,比如抱枕,比如毛絨玩具,都難逃她的蹂躪。
如今也不例外,更何況清晨山裡愈發的冷,她的身子下意識地往溫暖的地方靠攏,然後,緊緊抱住,終於暖和了。
她狠狠往那溫暖的物體上蹭了蹭,驅散了寒意的她還滿意地嘆了口氣,然後,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睡夢中的她猛然發現什麼地方不對,倏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她,眼中深處暗流湧動著什麼。
她的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急忙手忙腳亂地鬆開他,剛想起身,卻被身邊的男人一個翻身壓住,狂亂的吻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她被嚇傻了,瘋狂地掙扎廝打他,顯然,她的力量於他而言只是螻蟻撼樹,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被他狠狠鉗制住,吻得愈發猛烈了。終於在他的手探進她的T恤時,她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屈辱和恐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身上的男人一下子愣住了,停止了動作抬頭看她,目光觸到她眼角不斷滾落的淚水,眼中的炙熱迷亂一點一點褪了下去,翻身跳下了土炕。
她急忙爬起來蜷縮到牆角,卻也不敢大聲哭怕惹惱了他,只是驚懼戒備地看著他,淚滴順著蒼白小臉大顆大顆無聲滑落,那樣子悽楚可憐得讓人揪心。
他默默看了一會兒,移開了視線,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低低說了句:“對不起,我太久沒碰女人。”
她又哭了一會兒,慢慢冷靜了下來,她已經是大二的學生了,書讀了那麼多並不白讀,清晨是男人慾|望最旺盛的時候,也不能全怪他,如果不是她睡得不老實,招惹了他,他不會那麼失控的。
走出屋子的時候,他正站在院子裡從煙盒裡夾出一根香菸,眼角餘光瞥到她,手上動作頓了一下,又默默把香菸放了回去,徑直朝溪邊走去。
他脫下手套蹲在溪邊掬水洗了把臉,清冷透徹的水珠順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滑落,帶出一種惑人的灑脫愜意。
她不動聲色收回視線,也蹲下身子掬水洗了把臉,溪水劃過面板的清涼觸感驅走了所有的焦躁不安,她慢慢撥出一口氣,心境終於徹底平緩。
以手代梳梳理了一下齊肩短髮,臉色驀然一白,急忙在頭頂摸了摸,壞了,髮卡呢?那是一個小巧的仿薄荷葉髮卡,是她過生日的時候死黨閨蜜田惠送的,因為她們兩個人都極其喜歡薄荷的味道,田惠特意在珠寶行定製了一對閨蜜薄荷葉髮卡,如果丟了,田惠會拔了她的皮的,更何況,她真的很喜歡那個髮卡。
見她慌慌張張在身邊的草叢裡尋覓,他忍不住問:“找什麼呢?”
她一邊找一邊回答:“我的髮卡。”
他目光自她身邊的草叢掃過,起身在她身後的草叢裡摸出一個碧綠色髮卡:“是這個吧。”
她一下子開心地笑了,眼睛裡像開滿了花朵:“對,就是這個。”想伸手去接,他已經抬手將髮卡別在了她的頭髮上,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刻的陽光太和煦,七彩光線裡,她看到他唇邊浮起一抹笑,隱隱地,竟像似帶著一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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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異常熱烈,她坐在樹蔭下怔怔望著藍天,細碎的陽光透過頭頂濃密的樹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懶洋洋的,偶爾拂過一陣山風,吹起髮絲,帶來一陣清爽,如果此時是在姥姥的院子裡,她一定會愜意地睡個午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