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吃姥姥親手包的餃子,那樣的生活真是神仙都會羨慕嫉妒恨的。
默默低下頭,唇角浮起一抹苦笑,她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過那樣的生活了。不經意一轉頭,看到身側不遠處的他默默盯著手機在看,神色溫和,唇角含笑,眼神中有她從未見過的熠熠的神采,竟像似……一種愛憐。
她的身子忍不住狠狠一抖,一向冷酷的人出現這種神情真讓人受不了。偷偷看了看他手裡的手機,雖然看不到他在看什麼,但可以肯定那個手機不是她的。想到自己的手機還在他的口袋裡,頓時黯然神傷,他說他會放了她,可是都已經四十個小時了,他似乎仍舊沒有放她走的打算,他如此謹慎的一個人,難道不知道把她留在身邊的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嗎?她的家人遲早會發現她失蹤,遲早會驚動警方,她不懂他在想些什麼,完全理不清頭緒。
肚子開始隱隱作痛了,她忍著,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疼痛開始成正比例增長,當太陽完完全全掉下山,她已經徹底疼白了一張小臉。她一直隱忍著一聲不吭,他倒也沒有發現她的不適,直到她實在忍不住了,咬緊的牙關裡溢位一絲呻吟,他終於發現她的異常,起身蹲在她身前問:“你怎麼了?”
她額頭上都已沁出冷汗,狠狠按著肚子,唇角顫了顫:“肚子疼。”
他似是不解:“怎麼會肚子疼呢?”
她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加上肚子疼得厲害,心情很煩躁,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咬緊牙關不說話。
他似是更不解了,自言自語:“我們吃著同樣的東西,不應該呀。”
她壓著心中的火氣埋著頭還是不說話。
他終於不耐煩了,語聲冷得嚇人:“你到底怎麼了?”
她原本就難受得要死,被他一喝,心裡的火像被油淋了似的,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抬頭就喊:“女人來月經當然會肚子疼啊。”
他愣了愣,然後問出一句能把她氣暈過去的話:“其他女人這個時候也沒像你這麼疼啊?”
她被他氣得連火氣都沒了,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狠狠按著肚子語重心長地和他解釋:“我不能睡涼的地方,不能喝涼的東西,不能用涼水,可是這幾天都破例了。”
他靜靜看著她,眼中有複雜的光閃過,沒有說話。
她終於受不住,低低問:“有止痛藥嗎?”
他搖了搖頭:“有其他的辦法嗎?”
她想了想:“你會燒土炕嗎?”見他一臉茫然,知道他不會,其實她也不會,但她見過姥姥燒土炕,耐心解釋給他聽:“就是把柴填到爐灶裡點燃,土炕就熱了,可以在鍋裡填上水,這樣就有熱水用了。”
其實她只是說說,沒想過他會真做,出乎意料,他竟然真去燒土炕了。
院子裡的木柴都是現成的,她見他出出進進的忙活,一時間有種被驢踢了的感覺,他綁架她是不是自找罪受啊。
不一會兒就看到屋子裡四處冒黑煙,隨後就看到他灰頭土臉地跑了出來,不停咳嗽。
她忍啊忍啊終是沒忍住,捂住一陣一陣疼痛的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到底覺得對不住他,一步一步拐了過去伸手給他擦了擦臉上的黑灰,不擦還好,越擦越糟糕,整張臉都沒法看了,她笑得實在直不起腰了,顫抖地指了指門前的小溪:“要不……你去那裡洗洗吧。”
又笑了一會兒,發現他始終站在原地沒動,以為他在生氣,急忙略略止住了笑,抬頭怯怯看了看他,卻只看到一張滿是黑灰的臉,實在辨不出他的面部表情,只知道他在看著她,眼神裡的意味是她看不懂的。她拼盡全力忍住即將爆發的大笑,再次提醒他:“你還是去小溪邊洗洗吧。”
眼看著他走向小溪,她的肚子又一陣一陣錐子剜似的疼了起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