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
“我要去淮江。”白衣少年雙手叉腰。
“……啊?”
“我——要——去——淮——江!”
去淮江干什麼?搗亂?大鬧天下?一哭二鬧三上吊磨城主回家娶親?一眾人等擠成一團,數道目光齊齊襲來:“別鬧了!”
“誰跟你們鬧了?”扶正頭頂歪歪斜斜的精雕銀冠,白衣女流氓咬著手指一臉可憐,“食言而肥啊臥槽,結婚這麼大事都要晃點的話,你們說赫連靖鴻不得胖成老母豬模樣?不行,死也不能讓他毀了那張驚世駭俗的臉!就算要在路上辦事也沒關係絕對要準時成親啊啊啊啊啊!”
蘇盡已經徹底無力,摁著額頭青筋直突突:“我真想告訴城主你只是看上了他的臉而已。”
“那也比你沒臉可看好。”
“……我先回去了。”
“再見不送早死早超生。”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玉面公子就這麼遭遇強烈打擊,垂頭喪氣默立一旁怨靈纏繞。
活該,沒事招惹她幹什麼?風口浪尖正是抽風嚴重的時候,非要多那麼一句話自找語言抽打?向楚天滿面揶揄,腳下輕輕一踢換來玉門館館主猛烈一拳作為洩恨回報。
不居其位不謀其事,蘇盡和向楚天與藍沐冉近乎平級,她要做什麼自然干涉不到,凌一寒就沒這麼輕鬆了。
藍沐冉要去淮江合情合理——雖然理由有點欠抽——身為未過門的妻子,在婚約到來之前去揪回流連風月場的相公無可厚非,但問題在於這夫妻二人身份不一般,一個是睥睨江湖武林的涼城城主,一個是出門就有人摩拳擦掌伺機刺殺的準城主夫人,且不說城主耽於淮江原因不明,單是放藍沐冉出去誰能保證她安全這點就足夠憂心了。
重要問題還是交給真正的主心骨來決定吧。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出合理解決辦法,凌一寒求救目光拋向靜玉。
按照凌一寒的期盼是靜玉能隨著走一趟,論起武功頭腦綜合實力的話,天下除了城主之外無人能出其右,有靜玉在自然能保證藍沐冉穩妥安全。然而,靜玉的回答讓二城主無力反駁。
“靖揚,你帶沐冉去淮江。”沉吟少頃,頂頭上司的決定讓女流氓雀躍不已。
撞見眾人驚訝帶著不解目光,被視作才智天縱的玄竹館館主只得詳細解釋:“靖揚闖蕩大淵各地多年,對淮江及其勢力最為熟稔,便是有什麼事也比我更能遊刃處理。此次事件必定有人在幕後操縱,不是單憑武力就能解決的,不出意外還需要各地歸附涼城的門派幫忙,我多年不出涼城,相較之下還是靖揚帶著沐冉比較好。”
“這倒也是。”凌一寒苦笑,“淮江不比其他地方,魚龍混雜勢力紛亂,煙花之地更是我等極少接觸的領域,靖揚少主從商這麼多年更能在這類地方發揮優勢。如此一來,只能請靖揚少主多費心了。”
親哥哥開口怎能不答應?尤其還是靜玉這個面淡心黑的三哥。好歹藍沐冉也是他名義上的準嫂子,再懶惰再不愛管江湖之事,赫連靖揚總不能坦然放下女流氓不管。
“帶她去倒是沒問題,但我不保證中途會發生意外事件。”
嘖,故弄玄虛。藍沐冉白了一眼,抱起枕頭嗖地飛過去:“意外事件是指你趁著沒人時夜襲麼?”
“我還沒到自毀身價的愚昧地步。”白眼兒雙倍奉還。守著這種臉皮厚如強敢當眾對涼城城主動手動腳各種揩油的女流氓,誰夜襲誰還說不定呢!
再不阻止必然又要演變成口水大戰,和事佬凌一寒急忙打斷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鬥:“要鬧等回來再說,我這就去安排人準備車馬,有勞靜玉館主再仔仔細細檢查一番,看看藍副館主身上還有何不妥與需要注意之處。”
要檢查也不是他。靜玉命人再次從玄竹館叫來